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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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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多善在現代沒有參加高考的遺憾,在古代彌補了,考完試的她什麼也不想幹,隻想回書院睡個三天三夜。

趁着陸照不在司禮監,姜多善想和牽機多接觸,便暫時在書院住下了,晚上就麻溜的搬來了小枕頭和牽機一起睡。

可是姜多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樣也睡不着,在參加科舉考試的那幾天,心裡總有一股火,現在這股火在考試結束後還在燃燒着。

“夫子。”

“嗯?”

卧房很安靜,安靜得顯得姜多善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的清楚。

“科舉不是最公平公正的考試嗎,為什麼貧民連報名的資格也沒有?”

姜多善在和柳行文去考場時,在門口看見了很多被攔住的書生,他們有的嚎啕大哭指着上天對自己的不公,有的跪在門口駐守的錦衣衛面前掏出僅有的幾兩銀子求他們放自己進去,甚至有的因絕望對着面前隻差有一步之遙的考場大喊一聲,“可恨我生在了這個朝代!”,便跳下了旁邊的河中。

旁邊的人竟然都沒有一個人肯伸出援手救那個跳河的書生的,錦衣衛已經對眼前的場景見慣不慣了,他們竟然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人在水裡掙紮。

他們是來自祁國各地赴考的考生,不知參加科舉需要用金錢打通關系,隻知當今皇帝說科舉對所有平民都開放便寒窗苦讀,隻為了三年一次的科舉。

可真當他們來了,卻發現所謂的平民可參加卻不包含貧民。

他們絕望,無助,多年的苦讀,内心的信仰在此刻崩塌。

姜多善脫去鞋襪,撸起袖子要去救那個人時,柳行文攔了她,他勸姜多善:“陸月,你清醒一點,這種事情每年都會發生,你又何去救他髒了自己一身!”

“可是既然我在這裡,就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别人沒有意義的去死!”

姜多善憤怒的甩開柳行文的手,直跳入河中,将那人救了上來,并讓随行的雀兒将那個人帶入醫館治療,自己則是去馬車上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再去考場。

“在我還是梅青意的時候也曾怨過這個朝代的不公,但是阿善,就算你再憤怒,但是你也無能為力,因為這個朝代的皇帝姓祁。”

姜多善也知道她無能為力,這個朝代根本沒有什麼民主可言,想要改變這些不公的制度,隻有作為皇帝才有這個權力,然而現在龍椅上坐着的那個人顯然不想改變。

古往今來,想要改變不公制度的臣子有很多,但其中又牽扯着盤根錯節的勢力,動了其中一根就會引來腥風血雨。

不公制度最後有改變成功的案例嗎,有的,但是這些改變的人最後的下場都很不好。

姜多善參加科舉的目的是自私的,她想體會古代科舉是怎麼樣的,她想成為像哥哥一樣文采斐然的清官,想要完成夫子未完成的心願……

很多很多的理由促使她參加科舉,甚至一開始想要參加科舉也是因為這也能讓報仇更加便利,但是從沒有一條是想要成為一個為了百姓的好官。

可是現在,她猶豫了。

“我讨厭這個朝代。”

姜多善翻了個身背對着牽機,雖然留給牽機的隻有一個背影,但是牽機知道姜多善此刻内心充斥不服的怒氣,就像她當年一樣。

牽機将被子往姜多善身上蓋上去,随後輕輕擁抱住了她。

-

祁國的科舉考試流程比姜多善想象中簡單很多,隻需要參加三天的考試,完了之後等一個星期的閱卷,後根據考生的成績排前三十名。

而其中的前三名的稱之為前三甲,将參加最終的殿試,由皇帝欽點誰是狀元榜眼探花。

在揭開榜單的那一刻,在榜下的衆人瞄準那前三名,隻見姜多善,柳行文,柏元洲三人名字赫然出現在榜上前三名。

金銮殿上,祁帝指着陸月和柳行文兩個人的名字問在場的閣老,“這兩人是梅家和柳家的?”

閣老回答:“回陛下,他們二人是梅家和柳家的孩子。”

祁帝贊歎道:“那今年的狀元郎得出他們其中一人了。”

祁帝看着其中一人的名字覺得甚是眼熟,恍然想起了自家疼愛的小女兒哭着吵着說要梅太師的外孫陸月做她的驸馬。

祁帝回想起那天梅太師來皇宮時的場景還是想笑。

他隻不過是召梅太師進來問話,想試一試梅太師對陸月做驸馬的态度,但他沒想到梅太師為了不讓朝矜要了他的那個寶貝外孫子,竟然把他的兒子推出來,還對他訴苦說梅家人丁凋零,好不容易有個有能力繼承家主之位的孩子,怎麼可能去做驸馬。

祁帝先前也在國子監祭酒的口中聽過陸月這個優秀的學生,加上梅青林護的那麼緊,他以為陸月最多能進個前三十名。

讓祁帝大開眼界的是,陸月竟然也進了前三甲,同她一起進去的還有柳家的柳行文。

在祁國,四品包括四品以上的官員子弟可有進入國子監的名額,而從國子監畢業的學子可根據父親的官階在朝廷中安排職位。

這樣就導緻了那些官員子弟大多數都不求上進,質量也相當的堪憂。

祁帝在早期制定這個制度是為了安撫支持他的世家躁動的心,但是他後來發現那些官員子弟實在太差了,跟蛀蟲一樣隻知道吃不知道做事。

所以祁帝又改了科舉制度,讓平民子弟也能參加。

不負祁帝所望,那些平民得知有機會可以做官,就拼了命學,雖然每年能入朝為官的平民子弟寥寥可數,但是這樣也填補了被蛀蟲啃食的朝廷。

能直接做官為什麼還要辛辛苦苦的去讀書參加科舉?

祁帝也明白這些國子監學生的心理,所以他在三年一次的科舉上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一天能在前三甲中看見國子監學生的名字。

“宣召他們三個進殿吧。”

十一年前姜多善作為郡主在皇宮生活了四年,而十一年後姜多善作為進士重新踏入了皇宮,若是時十一年的她懷着的是彷徨的心,現在的她卻有一種奇異的興奮感。

紅色的宮牆壁像是一張血紅的大嘴,吞噬着每一個踏進去的人,姜多善此時此刻特别想拿出她留在司禮監的那把弓,往那喉嚨深處射出一箭。

姜多善的手興奮到微微的在顫抖,身側柳行文以為姜多善是在緊張,内心糾結了片刻,最後按住了姜多善的手。

“别緊張,有我在呢。”

姜多善抽開手,對着柳行文笑道:“誰緊張了?”

柳行文的手頓時空落落的,隻殘留着些還未離去的體溫,他緊緊攥着。

在還沒有見到祁帝的時候,姜多善想過很多次祁帝的樣子,但每一個版本的樣子都不一樣。

十一年過去,祁帝的臉在姜多善的記憶力裡已經模糊了,但她記得他喜歡對着他講和父親當年在戰場上發生的趣事,還記得她坐在他的腿上摸他還未清理的胡茬。

但同時姜多善也記得是祁帝害的她小小年紀入皇宮與家人分别,是祁帝聽信欽天監的謠言趕她到遠離皇城的清源寺,也是祁帝親自下旨讓父兄腰斬,又讓她被萬箭穿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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