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怔了一下,擡眼撞進一雙醋意滿滿的雙眼。沒想到話題轉得如此快,她稍稍反應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他是我的朋友,他爸爸是我的雇主,我是他弟弟妹妹的家庭老師。”
“他喜歡你。”陸易淺色的眸底透着肯定與少許不悅,“你的戒指也是他送的,對嗎?”南楓隻能點點頭,心想這男人的第六感還挺準:“但我們不是那種關系,隻是普通的好朋友,戒指我第二天就還給他了。”
“你不喜歡他,”陸易慢悠悠地總結道,舒展着有些發麻的長腿,“你喜歡我。”
南楓身體一僵,半掩在長發下的耳尖被染了色,雖然早上的時候她确實親口承認了喜歡他,但如此近的距離讓這句“喜歡”也沾上了绯色的紅暈,于是臉頰也沒忍住紅成了一片。陸易将她的表現盡收眼底,擡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細細品味她的每一個反應。他慢慢靠近,原本捏着她耳朵的手也在慢慢轉移陣地。
“你,你去哪裡弄來這麼多花?”南楓岔開話題,如果不阻止他隻怕心髒會在下一秒爆裂。不過她也是真的好奇,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人在賣鮮花了,況且還是這麼龐大的數量。
陸易果然停下了,“一位好心的老闆介紹的。喜歡嗎?”他說得簡單,其實他跑遍了全城,最後在服裝店老闆的介紹下才從他鄉下的親戚手上買下了這一批,為此他廢了不少口舌,因為人家是自己喜歡才種着觀賞的,每天澆水施肥費了不少心思,突然來一個人說想買下并全部移走,放誰身上都舍不得。
他當然也趕了很多路,将這麼龐大數目的鮮花連根挖出再移植過來可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需要很細心,也需要很大的耐心。那時他剛确定南楓是單身,也确定她對自己有好感,他強忍着對她滿滿的思念,雇了幾個小時工,自己也跟着他們一起,花上好幾個小時趴在泥地裡幹活,累到全身僵硬。可隻要想到南楓見到這些能開心,便不覺得有多辛苦。
兩個人突然都不說話了,房間裡安靜無比,隻有吊頂扇在每轉完一圈後發出“吱”的一聲。電扇的風帶動女人的發絲在男人散開幾粒紐扣的胸口上畫着畫,弄得他有些癢,那一絲絲的不适從脖子處鑽進了身體,癢得他連喉嚨都開始發幹。
喜歡的人就在眼前,而她不久前也說了喜歡自己。南楓的唇形飽滿,顔色粉嫩,陸易盯着看了一會兒,再一次情不自禁地靠近,每接近一寸他就擡眼看她一眼,是在争取她的同意。
“喜歡。”
在兩人之間隻剩下兩公分距離的時候,南楓才回答了他方才問的問題——喜歡,喜歡他送的花,喜歡他,也喜歡他接下來要對她做的事。
陸易毫不猶豫地閉上雙眼,将嘴唇貼了上去,同時扶着她的大腿将她雙腿分開分别搭在自己腰側,以便她能以最輕松舒适的坐姿接納自己的熱情,療傷的那一次他就想這麼做了。南楓再一次被他的氣息包圍,脖子後邊的手固定着她的頭,背上的大手則不斷将她往他的方面按壓。
南楓的手掌緊貼着他發燙的胸口,雖然她也在積極地回應這個吻,卻因是第一次而掌握不好換氣的訣竅,導緻很快缺氧,不斷發出像小貓一樣的“嗯嗯”聲,出于求生本能,雙手也無意識地在推開他。
陸易好心地松開禁锢着她的手,但也隻給了半秒鐘的喘息時間便又貼了上去。他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身後帶,南楓得到指示乖乖地抱住他的脖子,兩具發熱的靈魂緊緊地貼合在一起。濕熱柔軟的雙唇互相吮吸,忘我地親吻着對方。滿室靜谧,動作久久未停,能夠清晰地聽見濕肉相互糾纏的聲響,挑動着神經。
餐桌上已經冷掉的飯菜開始鬧情緒,若不是兩個人的肚子同時發出了“咕噜噜”的抗議,這個雙方都略顯害羞卻又纏綿悱恻的初次親吻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
被聲音吓到的兩人終于舍得分開,這才意識到從昨晚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過,南楓也終于想起來自己之所以會上樓是為了喊他下樓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