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妍對上足夠忠誠,對下可以壓住想要越過她的人,在她這個職位,不需要具體去做某一件事,老闆不會要求她精通财務,會寫策劃方案。
不管是誰來擔當這個角色,最後都會變成白欣妍。
“哎呀,我們怎麼把人搬上去啊”,阿岩拍了拍額頭,表情懊惱,“我們得找個工具”。
向潔單手托着下巴:“太大的工具過不去冰櫃,用繩子把他們串起來牽着走”。
“這怎麼看着跟湘西趕屍人似的?”
“别墨迹了,趕緊弄完,免得又生事端。”
隻剩下了半數的白袍人,還是那副無欲無求的表情,路過滿是暗紅血漬的地面,也面不改色,順從的跟着前人的腳步。
難聞的味道灌滿了這一片空間,白色的紗簾上面的點點紅印好像是墨筆描繪的梅花。
書架倒了一地,淩亂的鋪散着,反倒比之前整齊的樣子更具有藝術美感。
穿來穿去,再次回到實驗室。
實驗室的大門設在這一層,但是裡面有一個巨大的電梯通往下一層。
最底下一層的空間是最為開闊的,沒有那麼多的牆壁隔開做卧室,整個視野上面從這頭可以看到那頭。
全是各種精密的實驗儀器,向潔隻一眼就能判斷這些全是市場上面的頂尖設備。
可惜研究員都被吃掉了,悲催的打工人。
思緒收回,向潔和阿岩分工合作,阿岩打頭,她在尾巴,倆人就跟運貨似的,繞着實驗室轉圈。
白袍人就像下餃子一樣,在繩子的牽動下,一個帶動一個,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牆裡面。
随着最後一個人的消失,阿岩和向潔碰頭,快步走出實驗室,關閉大門。
透過門上面的破洞看見藍色的燈光熄滅,倆人對視一眼,都長出了一口氣。
總算告一段落。
另一邊,江遲關上門。
旺财把卷着的人胡亂的扔下,就趕緊鑽進江遲的衣服裡,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三胞胎反應倒是快,落地之後立即來到白欣妍的身邊,檢查她受傷的情況。
肋骨骨折不會死人,但是呼吸都會鑽心的疼。
尤其是她又被捆着四處折騰,傷勢很不好。
白欣妍的臉色煞白,咬着嘴唇,在強忍着痛苦,她不想在敵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三胞胎包圍着白欣妍,以防江遲發動攻擊,他們的眼神不像是裝的,行為舉止都确實透露出很在意她。
江遲分不清他們的長相,中間的一個突然張嘴開始求饒:“給她一條生路吧,我們可以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
“生路?”
江遲的聲音發寒:“她給了誰生路呢?”
“地下那個東西是你們喂大的吧,喂了多少人進去呢。”
也不用他們回答,江遲又繼續說:“腦海裡面全是惡毒的算計,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們說的話麼”。
“呸——”
白欣妍不甘心的呸了一句,掙紮着開口:“你什麼都不懂,這是進化路上必有的犧牲”。
江遲垂眸,語氣嚴肅又認真:“不要用大義來掩蓋你的私欲,你以為你們幾個人就可以左右全體人類的走向嗎?”
白欣妍還想辯解,身側的人按住她的手輕輕搖頭。
但是白欣妍絲毫不領情,擡手閃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廢物”。
被打被罵也沒有怨言,三胞胎依舊好脾氣的候着。
江遲冷眼旁觀這一切,邊上的其他人沒有白欣妍的底氣,早就縮成一團不敢有所動作,生怕受到牽連。
道不同不相為謀。
話不投機半句多。
江遲不再多言,離開房間用粘液封了門。
一個人如果無法正視自己的内心,要用謊言來修飾欲望,那麼注定是無法成功的。
江遲伸長脖子向後拉伸,緊繃的脖頸肌肉線條流暢,他跨着大步,急着去見山白。
臨近卧室,旺财突然大幅度抖動起來,像個篩子一樣。
江遲從衣服裡面把它掏出來,拎在手裡。
它在害怕山白嗎?
正好阿岩他們處理完也在找房間休息,江遲叫住他。
“可以幫我保管一會兒嗎?”
“它嗎”,阿岩指着松花蛋,表情雀躍,“成啊,我可喜歡它了”。
阿岩早就想跟這個小醜蛋套套近乎,現在正是個好時機,他如願以償的接過來,呲着牙傻笑。
向潔一臉無奈揮揮手先行一步。
江遲見旺财沒有排斥,便放心的走了。
隻剩下阿岩,露着猥瑣的表情,捧着寶物一樣小心翼翼的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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