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東西,魏宿看着花念剩下沒吃的雞。
真就吃了兩口。
這人能活這麼大也是一種本事。
兩人再次回到車内。
花念打開爐火的蓋子。
“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魏宿斜靠在角落裡,聞言道:“花大人猜猜,花大人不是一向很能猜嗎。”
花念半阖眼:“在下猜不出。”
魏宿:“猜不出那就沒辦法了。”
花念靠着車壁,雙手在爐火上烘烤了會兒,漸漸閉上了眼睛。
有些累。
馬車瞬間安靜了。
魏宿目光漸漸從手裡的卷宗上移出,他看着花念的臉。
這張臉仿佛在哪裡見過,對方不該是現在這副假模假樣的笑,要更懵懂一些,純真一些,慌亂之下睜大了眼睛,就像個姑娘。
他想到這裡面無表情低頭接着看卷宗。
他腦子是最近找人找出問題了吧,看花念都像個姑娘了。
雖然花念确實長得很好,靜靜看着人的時候那雙眼睛就像春水,潤物無聲。
魏宿重重翻開了下一頁,外表最是騙人。
花念輕輕睜開眼。
魏宿:“本王吵到你了?”
比他還警覺。
花念:“抱歉,在下睡着了。”
魏宿低頭拿起書,淡聲道:“在我面前就别裝溫潤無害的模樣了。”
花念定定地看着魏宿,突然勾唇:“殿下教訓得是。”
魏宿餘光掃着又在撥弄炭火的花念。
看着有了些生機。
夜幕逐漸落下,馬車總算停了。
魏宿:“下車,下面的路馬車走不了。”
花念:“好。”
看着又是消耗體力的路,魏宿今日是想累死他嗎。
花念跟着進了林子。
山間小路夜裡最是難走,林間濕氣重,花念慢慢抱緊了手。
走了一個多時辰,花念聽見了水聲,且水聲逐漸變大。
像是瀑布。
魏宿:“到了。”
花念看着四周,這是一處寒潭,上方的流水落下沖擊在寒潭裡,嘩嘩嘩的聲音讓人煩躁,寒潭邊上有洞穴,兩個。
魏宿遞給花念一盞燈。
“花大人,兵分兩路,你進左邊,我進右邊。”
花念輕歎:“我進去能活着出來嗎?”
魏宿笑起來:“花大人這說的什麼話,明日你還要上朝呢。”
花念提着燈,直接走進了左邊的洞穴。
魏宿讓一半人跟着花念,自己帶着剩下的人進了右邊。
洞内濕滑,旁邊就是寒潭水,花念貼着牆慢慢進去,一路彎彎繞繞,花念的衣服被蹭髒了。
再往前走,石壁上出現了火把。
花念:“熄火。”
後面的人全都熄了火,花念将手裡的燈滅了。
這是哪?
魏宿肯定不會随便找了個地方讓他來。
花念讓後面兩人去探路。
路上遇見了幾次巡查。
花念被侍衛拉到一旁躲着。
花念看着那些巡查的人,會武,腳步有力,習慣了洞穴的路,卻懶散得很,巡查得也不仔細,不像特意訓練過的人。
眼前有多條岔路,花念選了巡查那幾個人來的那條路走,這裡岔路極多,若是不熟悉的人很難走進去。
這樣的洞穴一半是天造一半是人造。
路上又遇見了幾次巡查侍衛。
路越來越難走,陰冷襲着全身,光亮也越暗。
“大人,前面沒路了。”
走在前面探路的侍衛回來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