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面無表情看着沈義。
沈義反而笑出聲。
“你真讓我驚喜啊。”
撓人很疼。
花念依舊沒有表情。
沈義慢慢接近花念,臉上的刀疤更加可怖。
花念已經記不清了。
他和沈義第一次見面是他用了計,算了一個作威作福的官員,那人是魏宿的人。
當時那種情況,朝上能叫得出名字的武将都自稱是魏宿的人,擁兵自重,哪怕魏宿沒這個想法擁護魏宿的人也會有。
所以這是他的機會,朝上需要能制衡這些武将的人。
沈義便是那時候和他合作的。
沈義靠近了花念,也不急着捆人,也不在乎場地,他靠在牆上盯着花念:“後悔當初拒絕我嗎?”
花念冷聲:“滾。”
他和沈義當初勉強算得上盟友,打破這個關系的人是沈義。
從那時起他就沒有這個盟友了。
沈義笑出聲:“還和當初一樣。”
他湊近,眸子裡全是興奮。
“你好香啊。”
花念摸到了自己腰間的匕首,毫不猶豫給了沈義一刀。
這人是他見過最有病的人,是和魏宿不一樣的有病。
沈義這次有了防備,他握住花念的手腕,笑得開懷。
“你沒有力氣了,花大人。”
花念擡腳踹過去。
沈義被踹了,臉上的笑容不減。
魏宿在暗處看見了,他半阖着眼盯着花念,随即将目光放在後面,他悄聲繞過去。
花念問:“徐恒救你做什麼。”
沈義笑着說:“誰知道啊。”
花念:“因為你知道一條生鐵的路子對吧。”
沈義眼神閃爍,他看着花念更加興奮:“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
花念忍着惡心接着套話。
“在蒼梧山?”
沈義逼近:“猜錯了哦。”
花念:“那就是涼山。”
這幾個地方都有鐵礦,涼山比起蒼梧山更加偏僻,沈義以前在蒼梧山和涼山兩片區域都做個官,而沈家是在蒼梧山發迹的。
新皇登基,對鹽鐵管控更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是涼山,不過總歸知道了。
沈義看着花念像是欣賞又像是迷戀。
“你還和以前一樣,聰明,有手段,查我了吧。”
沈義說着親上去。
既然知道了想要知道的,花念握着匕首的手松開,右手接住匕首。
随後朝着沈義脖子去。
沈義清醒,将花念匕首打掉,他脖子上青筋暴起。
“想殺我,你做夢吧。”
沈義拎起花念的衣領,對上這張臉詭異地笑起來。
“老子今日不艹死你。”
花念突然笑起來。
因為這幾年體質弱,因為他常年生病,因為他這張臉,哪怕是魏宿都喜歡将他和女子挂鈎,沈義更是,以前共事沒少對着他的臉扮深情。
就算是女子,就能是任人欺負羞辱的嗎。
“啊。”
沈義捂着眼睛,暴怒看着花念。
花念掙脫開,又是一拳。
“想要艹我,也要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花念反手抓住了匕首,刺下去時被沈義一腳踹開,匕首從沈義臉上劃過,多了一道血痕。
花念重重摔在牆上,很快又爬了起來。
他抹着嘴角,咽下口中的鮮血,若是換成以前,沈義也不是殺不了。
沈義捂着臉,前面裝了一路的神情再也維持不下去,兩道傷疤,花念兩次傷了他的臉。
“啊啊啊啊。”
沈義滿臉鮮血,仿佛惡煞。
“艹你娘的。”
花念毫不猶豫往前跑。
沈義毫不費力追上去,抓着花念的頭撞上牆壁。
花念拿手墊在自己頭下,手立刻撞出了淤青。
他笑得更加燦爛:“沈義,你現在無比惡心,醜陋,污穢。”
沈義腦内的弦立刻斷了。
花念繼續說:“你現在比臭水溝裡的老鼠還有不如,見不得光。”
越說笑得越張揚。
沈義曾經是先帝在世時期的探花,最在意的便是容貌和身世。
當年世家橫行,他這個探花算是世家相鬥之下撿了空子,雖不像花念那般沒有官職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後來和花念相識,他知道花念是世家子弟,可是花念是世家又怎麼樣,一個落寞的世家比他還不如,但是這個人一步一步爬了上來,最初是欣賞還是逗弄他早就忘了。
但是現在,他盯着花念張張合合的嘴,為什麼,哪怕是到了這種地步,這個人臉上依舊沒有一絲害怕。
沒有,從來沒有,這個人的臉上從來沒有過慌亂,他一次都沒見過。
沈義太想看見花念不一樣的表情了。
對方一直那麼高高在上,看得他心癢,下面也癢,一想到花念會因為他有不一樣的神情他全身都在戰栗。
“你成功激怒我了。”
沈義抹了把臉,将臉上的血污抹到花念的臉上。
“希望你一會兒還能這麼笑着。”
花念面色不變,笑容依舊。
沈義将人壓在甬道裡,伸手去撕對方的衣裳。
花念躺下時再次摸到了匕首。
找準了時機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