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花念府邸。
下馬,直接進去。
守門的兩人跟上:“魏王殿下,我家大人病重,不宜相見。”
魏宿沒理。
“殿下,殿下。”
一人跪在魏宿腳邊:“殿下這是作何,我家大人還在病重,不宜見人。”
魏宿頭都沒低:“滾開,再攔着本王要你的命。”
他看着府邸布置,挑了條路進去。
魏宿闖到花念卧房時花念正在喝粥。
他手上的粥一下被人從窗戶邊搶走了,花念擡眼,對上了魏宿那張臉。
來得真快,還以為這人要先去查後宮呢。
也不知道是查過了還是先找了他。
魏宿面無表情:“花大人,我們聊聊。”
花念笑着招手:“殿下請進。”
魏宿擡着粥從門繞進去。
花念:“你們下去吧。”
常玉聞言警惕看着魏宿,慢慢退下。
花念問:“王爺要聊什麼?”
魏宿瞧着花念的樣子,臉色蒼白無什麼血色,一頭青絲松松垮垮用簪子挽着,唇色倒是紅潤,或許是他手裡的粥太燙了的緣故。
魏宿:“花大人,本王在一個月前遭遇了綁架,不知道花大人是否有耳聞。”
花念咳了一聲:“倒是聽一個朋友說過。”
魏宿黑臉:“朋友?”
花念輕笑:“朋友。”
魏宿萬分确定了,他語氣有些急,卻又冷。
“她在哪!”
花念問:“殿下找誰?”
魏宿将那碗粥扔在了桌上,粥水四溢,他看着花念那雙像狐狸一樣的眼睛。
“本王再問最後一次,她在哪?别裝傻。”
花念收回放在粥上的目光,可惜了,他才吃了兩口。
“殿下找誰?男人女人。”
魏宿冷氣迸發,男人女人?
“女人。”
那人既想要他的孩子,應該是女子。
花念輕聲:“哦,我殺了。”
話音剛落,花念屋内的桌子立刻碎了。
這可是七百兩銀子。
他擡眼去看魏宿。
魏宿仿佛要殺了他。
花念歎氣:“沒殺。”
魏宿走近,手在花念脖子上掐着。
“奉勸花大人好好說話。”
花念雖然被掐着,卻也自如,他提醒:“魏王殿下還是不要的好,你殺了我,你這輩子都找不到人了,她也活不了。”
魏宿半阖眼死死盯着花念:“威脅我。”
花念笑起來:“是啊,威脅。”
魏宿咬牙,若是眼神能殺人,花念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房内靜了兩刻,一人擡着藥進來。
“幹什麼。”
好熟悉的聲音,魏宿轉頭,看見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
迎生擡着藥,看見這一幕急忙跑過來:“放手。”
“哥。”
她将藥放在桌上,發現沒桌子。
左右看看周圍都是木屑還有粥,花念的粥灑了一地。
她着急下将藥遞給花念拿着,擡手推魏宿。
“放手,你做什麼。”
魏宿漸漸放開手。
這人是花念的妹妹?那幾日在小樓,這人嘴裡一口一個主子,原來是花念的人啊。
花念頓時咳了好幾聲。
“迎生。”
迎生瞪着魏宿,擋着花念面前:“你誰啊。”
魏宿:“你不認識我?”
迎生:“你是錢嗎我要認識你。”
魏宿皺眉,随即又放開,裝,花念身邊的人也都裝。
迎生背過身去給花念拍背,輕輕松了口氣,花念脖子上并沒有任何痕迹,對方沒用力。
随後她又一緊,那日魏宿來接花念去參加宴會她看見了,這人怎麼會是魏王,那她剛剛推了人,她不會給花念惹事了吧。
花念一口氣将藥喝了,把碗遞給迎生:“給廚房說,重新做碗粥。”
迎生接過碗,立刻跑了。
跑之前還回頭看一眼魏宿有沒有繼續動手。
魏宿冷靜了下來。
“什麼條件。”
花念:“嗯?”
魏宿:“别裝傻,什麼條件才肯将那人信息給我。”
花念靠着窗欄:“魏王殿下,人家說了不想被你找到。”
魏宿冷笑:“她是說了,你呢?”
花念要是想不被他找到,又為何給他送香囊,若是真想瞞,他的人根本查不出茶的源頭。
這人利用這一點,有所圖。
花念輕笑:“下個月初七,你自己去城郊林山,記住是一個人,你的人一個别帶。”
魏宿看了花念好一會兒道:“行。”
花念挑眉:“真答應啊殿下。”
魏宿轉身出去:“别薄待她。”
隻要他在,那人對花念就有價值,花念不會對那人不利。
花念:“殿下請放心,在下不缺錢。”
他很厚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