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宋離說給不了,李興的臉色一闆。宋離也給自己倒上酒,與李興碰了一下,先喝了一杯下肚,“在這裡小弟向李哥你賠罪。也和李哥你說說我想的另外一個法子。這三成的錢我給不起,但是我可以搜羅我們村子裡面的人捕上來的魚。”
“什麼意思?”李興睨了他一眼,也跟着喝下了這杯酒。
“先前不是說三天三百斤嘛,要是李哥你能夠說動掌櫃的将福來樓用的鮮魚全部用我們水峪村的。我觀察過福來樓一天消耗的鮮魚至少是兩百斤,也就是說三天應該是600斤,加上損耗差不多能達到650斤。如果李哥你說動掌櫃讓我們三天運500斤朝上的鮮魚過來,那麼超過500斤的部分我們兄弟幾人給您五成的利潤。”
這就相當于績效分成了。水峪村的魚福來樓到底能收多少,宋離,宋大力等人說的都不算。就連李興說的都不算,得要看福來樓掌櫃的。要說動福來樓掌櫃自然是需要李興這個主廚去說話。
宋離又幹了一杯,從前多讨厭這種酒桌文化呀,現在自己就在用着酒桌文化。宋離佯裝成一副又痛又爽快的樣子:“李哥我給你交實底,您也給我交個實底,您之前就是不想要我們宋家的魚了,是不是和誰家又定了協議?我覺得沒有哪家能像我們一樣給的這麼高了吧,而且做生意嘛,做生不如做熟,我們都已經是知根知底的人了,您還要去熟悉他們,這些都是風險呀。何必呢?”
宋離說了這麼多,李興也沒有提前走的打算,自然是被宋離說的利潤,還有那些個回扣,計算的銷售分成給說動了。還有就是生意嘛,宋離說的對,做生不如做熟。
原本李興還打算拿喬個一兩天,再晾一晾宋大力他們,說不定這兩成還能變成三成,可想到後天就是要讓郭家兄弟來送魚了,他也就不再拿喬了,快快敲定,他也要回去回絕郭家兄弟。
“行,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李興一拍闆,那三兄弟别提多快樂了,尤其是年齡最小的宋幹,雖然分出去了一點利潤,但是李興以後收魚肯定不會收的那麼摳摳搜搜了,還要動不動在哪裡找出一些問題來,至少接下來的半年會好過很多。
臨走時,李興指了指宋離,他沒稱呼他小白臉,而是問了一下他的名。
“宋離。”
“我聽大力哥說您喜歡喝酒,這裡的酒一定是比不上福來樓的了,但也是我們兄弟幾人能準備的最好的酒了。”宋離已經讓跑堂給自己打包了兩壇子竹葉青,他也一并交到李興的手上,“李哥,您拿回去解個酒瘾,或是平常的時候喝一喝。”
見此,李興笑的更開心了,他的雙眼眯在了一起,臉上的橫肉也堆在了一塊兒,笑的見牙不見眼。他看向宋大力等人,對着宋離就誇,“宋大力,你這兄弟可比你們幾個會做人的很呀。”
把李興送了出去,回了小包間,幾人才為這失而複得的生意由衷地笑了起來,倒是宋離,一下子就克制不住自己,跑到個小角落處,舉着一個空盆就開始嘔吐起來。
上輩子的宋離可會喝酒了,深水炸彈,老白酒,哪個都行,隻要能把生意談下來,喝到胃出血進醫院都行。但剛剛這個酒剛一入口就一下子蹭到自己的腦門上,宋離就知道自己不行了,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