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孩子罷了,心性不成熟。”宋晨找補道。
“是啊,所以我也沒生氣,她看不慣我我就少見她幾次呗。”宋離低頭蝈蝈了兩句,然後又說道:“但是我覺得她心性還是蠻成熟的,對杜娘子和我說話都是一闆一眼的,俨然一個小學究,比宋翊還要厲害。”說到宋翊,宋離又想到了被他們丢在成安的宋高興,“也不知道高興現在怎麼樣了。”
突然提到宋高興,宋晨也有些不好受,他對宋高興的情感傾注一點不比宋離少。“眼下,我們兩個人的命運尚且不确定,讓高興一個人可能會更加安全一些。”
宋離默默點頭,“陳,公羊兩家交好,那個表侄李俊傑的事情怕是不會好好處理,眼下杜娘子在這裡,哥哥,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說出來。”宋離其實一直記得這件事情呢,高興原本也是家庭幸福,父母在外務工但也會經常歸家看望的孩子,一朝沒有了父母,實在可憐。而且還是因為一個纨绔,要不是那個纨绔,現在自己和哥哥也還能安安穩穩地在水峪村呢,對這個李俊傑,宋離多少是有點怨言在的。
“此事等等吧,别把高興牽扯進來。”
宋離想了想,現在自己和宋晨都不确定,怎能将希望寄予在一個剛認識幾日的人身上,遂應了一聲好。
言罷,宋晨想到了重要的事情,轉身進屋在衣櫃之中翻出一件樸素的衣衫,又從那衣衫之中的縫補的暗袋處拿出了一瓶藥丸,給了宋離。
“你的藥當是已經吃完了,五日吃一次,知道嗎?”
确實是.......宋離收下,裝進了自己的兜裡面。
蕭臨清聽着鄭晴與自己說宋離離開了院子,這才做好了心理準備來告罪。屋子裡面熏着一股子淡淡的香,是蘭花的香氣,蕭臨清已經通傳過了,所以蕭靖初并不意外她現在來了,隻是有些無奈。
“連前來告罪都要等人家不在,你就這麼不想和她碰面?”
“是。”蕭臨清倒是十分坦白,她乖乖地跪下,告罪道:“午間之事,安慶知罪,請姨母息怒。”
蕭靖初本來就沒怎麼生氣,唯一氣的一點就隻是安慶對衛霖的不善,可安慶本來就什麼都不清楚。“起來吧。”
蕭臨清沒有起,她還想着進言呢,所以才可以等這個時候呢。“姨母,安慶不知曉這人是誰,于姨母來說有何用處。但是她對姨母拔過劍,不守律法,維護宵小之輩,這已經是一個大罪。再有就是谄媚高位之人,此等就是一等一的小人了,望姨母提防。”
蕭靖初屬實無奈又覺得好笑,“先說這維護宵小,她當時是公羊家的護院,主子命令她去救他家的表公子,她能有什麼拒絕的辦法嗎?且她并沒有傷我,你也是知道的。還有就是這手串......”蕭靖初拿出了那串手串,安慶離開後衛霖就交還給了自己。“我囑咐她将手串送給你,想着你與她關系能夠緩和一些,倒真是畫蛇添足了。”
蕭臨清有些不知所措,顯然是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起末。
蕭靖初将蕭臨清給拉了起來,同時又将手串給蕭臨清帶上,“此物,是我令鄭晴去買的,若是你還不相信,則自己去問鄭晴。你老師說的話,你總該相信了吧。”
蕭臨清點了點頭,她看着蕭靖初思考糾結了許久,才說道:“改日,尋一個機會,我也會與宋娘子道歉。”
“好。”蕭靖初摸了摸蕭臨清的額頭,透過蕭臨清的眸子,她總能看見許多,那些想見的不想見的,還有害怕見的。她撤開眼,讓蕭臨清退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