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天,鵝毛大雪揚揚的飄下來,給城堡換了一件新衣。
今年的聖誕節溫清珠不想留校,于是又抱着小玫瑰去找Tom。
“你不留校嗎?”Tom問。
溫清珠搖搖頭。
Tom神色有些黯淡,微微低下了頭,細看眼尾處居然還閃着光,像是淚花。
“沒事,你回家吧,我以為你會留下來陪我。算了,沒事,把它給我吧。”Tom垂着眼,接過小玫瑰。
溫清珠張了張嘴,心軟了。
她又拿過來小玫瑰,“算了,我不回家了,給我吧。”
Tom微微擡頭看了他一眼,濃盛的劉海遮住眼睛,“嗯。”
Tom然後就用手臂擋住了半邊臉,在溫清珠看不見的地方,他嘴角上揚。
這個聖誕,溫清珠留下來陪Tom一起過。
留校過聖誕的人寥寥無幾,大廳的長桌上沒有幾個人,于是Tom明目張膽地坐過來。
兩個人都秉持着食不言的原則,餐桌上沒人講話。
吃完飯,他倆一起往圖書館去。
“Tom,其實我覺得你留校挺好的,現在麻瓜世界不太平。你回去肯定不安全。”溫清珠說。
“是嗎?我不怎麼清楚。”Tom說。
溫清珠沒有說話。
“你的選修準備怎麼選?”Tom問。
“我還沒想好,幻影顯形肯定要選,以後出行方便一些,我個人意願的話,想選占蔔學,其他還沒想好。”溫清珠左手托着下巴。
“占蔔學?大多數人們對它的評價不怎麼樣。”
溫清珠卻不以為然,“我們那邊算法跟占蔔學的差不多,莫名有點信任它。未來本就是神秘莫測的,讓人抓不住,算數占蔔給出了依據,反而讓我不太信任它。”
Tom點了點頭,說:“我也這麼覺得,那些感受不到玄機的人,肯定就是沒有天賦。”
溫清珠聽了他這話,笑了。
她手裡拿着一本《周易》,看得她直皺眉。
挺晦澀的。
很多内容要去拜師才能學,像以《周易》為理論基礎的小六壬,就得拜師。而且,算多了也不好。
隻能是先參透理論了。
理解難度跟《資本論》英文版差不多。
看得她腦子暈暈的。
中午去吃飯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鄧布利多教授。
他一如既往地儒雅,不過這份儒雅似乎蒙上了一層灰塵。
也是,格林德沃這麼橫行,任誰也放心不下。
但是,格林德沃不是沒有占領英國嗎。
“鄧布利多教授。”溫清珠打招呼。
Tom:“教授。”
鄧布利多點點頭,揚起一個笑,“你們好,聖誕不回家?”
“對,不回家。”溫清珠回答。
“嗯。”
Tom有點冷淡。
“去吃飯吧。”鄧布利多說完,就和他們擦肩而過。
感覺鄧布利多教授憔悴了好多。
吃過午飯,溫清珠和Tom說要回宿舍。
“回宿舍幹什麼?”
“午睡。”
Tom眨了下眼,“嗯”了一聲,“醒了來圖書館找我。”
溫清珠重重點頭。
溫清珠打着哈欠回了宿舍。
莫妮卡她們都回家了,宿舍裡隻有她一個人。
溫清珠撲到床上,蓋好被子,睡了起來。
外面雪下得很大,厚厚的白雪鋪在城堡上,屋内燃着爐火,很是溫馨。
溫清珠一醒來就是這種感覺,她簡直不想從床上起來。
床頭的白玫瑰還等待明年開花。
溫清珠收拾了一下,起身去圖書館找Tom。
天真的很冷,風呼嘯,雪淹窗,讓本來就安靜的城堡更安靜了。
她還沒想好送Tom他們什麼禮物呢。
“你睡了兩個小時。”Tom臉色不很好。
“冬天了,有點冬眠屬性。”溫清珠這樣解釋。
Tom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看書。
“你學到哪了?”溫清珠問他。
“咒語使用五。”Tom說。
溫清珠瞪大了眼睛,“這麼快,我四才剛開始。”
“嗯。對了,我今天晚上不去禁林,你自己看着安排吧。”Tom說。
“你今天晚上要幹嘛?”溫清珠問。
“看書。”
“哦。”
今天晚上難得沒有事情,溫清珠往廚房去了一趟。
在小精明叽叽喳喳的說話聲中,做好了一碗雞蛋羹。
這簡直是國宴。
但是福禍相依,她剛吃飽喝足,就轉角遇到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