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面色柔和了許多,他拿出一條藍色的手鍊。
“生日快樂。”
溫清珠開心地收下,“謝謝你Tom。”
他們一起去了大廳。
從操場到大廳的路上,Tom發現溫清珠看他好幾眼,支支吾吾的,似乎是想說什麼。
“怎麼了?有話就說。”
溫清珠支支吾吾,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問道:“Tom,你情人節送我的那束紅玫瑰,是什麼意思啊?是,是送不出去嗎?還是想讓我開心所以才送的嗎?又或者什麼其他的原因。”
“不是沒送出去,你又不是垃圾桶,給你幹什麼。你也可以理解為想讓你開心,其他的原因,也不是沒有。”
Tom說得不清不楚,又引人遐想。
溫清珠聽他這樣說,微微仰頭看Tom,和他對上了視。
他們已經進了城堡,光線不怎麼亮了,他的眼睛看上去變成了全黑的。
溫清珠耳朵有點熱,感覺告訴她不要再往深處追問了。
Tom看着她。
他狡詐、虛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極端,偏執、自負。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也知道溫清珠的。
善良、溫柔、情商高、善于為他人着想、舍得無私奉獻、美麗端莊。
他們兩個就是彼此的反面。
他們看起來截然不同。
他一個一身污泥的人,愛上了白雪。
難道他們就真的如此不同嗎?
他們一樣的身世,一樣的積極樂觀,積極面對問題與挫折,一樣的天賦異禀,一樣的好學不倦,一樣的清冷淡漠,一樣的驕傲要強。
他們都給人一種這樣的感覺:看起來誰也在乎,但好像又不是沒了誰不可以,又沒有那樣在乎。
給人一種抓不住的神秘感。
他們又是那樣的契合。
但是從朋友到戀人,需要一個過渡的過程。
Tom和溫清珠在大堂處分了手,回到了各自的長桌前。
一回長桌,莫妮卡就笑着湊過來,“怎麼樣,問了沒有。”
“問了,他說我也可以理解為為了讓我開心,也可以說有其他的原因。”
“哎呦呦,其他的原因,其他的原因是什麼?”莫妮卡把手臂搭在溫清珠肩上,手指繞着頭發,一臉壞笑。
“我不知道,我沒問。”
莫妮卡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沒問好,留點神秘感。”
溫清珠叉了一塊牛排來吃,“你别瞎想了,快吃飯吧。”
莫妮卡戳了戳溫清珠的臉頰,“vivi你這愛情來得挺猛烈啊。”
溫清珠任由她戳,結果莫妮卡因為溫清珠的乖順,戳得更起勁了。
溫清珠使勁用刀割着牛排。
“……vivi,你非得吃全熟的嗎?”
溫清珠拿着叉子和刀的手一攤,“可是我不習慣吃比較生的。”
斯萊特林長桌上全是讨伐拉文克勞的話。
“那群書呆子,下次肯定要赢回來!”
“真是的,弗利你當時就不該猶豫。”
“看看他們得意的樣子,看看下次有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他們也沒有說很多,因為這樣顯得他們很輸不起,有點丢份。
“算了,這次算讓他們的,蟬聯冠軍這麼多年,也累了。”
“就是,我們隻是累了,要不然輪不到他們。”
愛麗兒還有瑪格麗特她們低着頭,也不說話。
經過上次的事,她們已經老實了。
哪怕是拉文克勞被衆人口誅筆伐,也不多說一句。
Tom也不說話,優雅地吃着面前的牛排,一舉一動十分高貴,像出身于底蘊深厚的貴族。不說誰知道他隻是個孤兒。
他的身世并沒有限制住他。
Tom眼睛時不時瞟向拉文克勞的方向。
阿布拉克薩斯見了,了然一笑,偷偷問:“Tom,你看誰呢?”
“溫。”Tom面不改色,語氣十分稀松平常。
“你……你對她有意思?”
“嗯。”
阿布得意一笑,他的眼光就沒出錯過。
他原本想打趣打趣裡德爾,但是他有些不敢。
“你們很般配,需不需要我幫忙?”阿布拉克薩斯笑着說。
“不用。”
阿布拉克薩斯點點頭,“行。”
繼續吃他的晚飯,想來裡德爾這個情聖,也不需要别人幫忙吧?他想要誰,那不是揮揮手的事?
但是Tom并不這麼想,他并不把溫清珠和那些隻喜歡他的臉和僞裝出來的紳士的人,混為一談。
他了解溫清珠,就算是喜歡,也會仔細思量,不會輕率決定。
溫清珠不會因為自己的喜歡就毫不顧忌,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