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魁地奇比賽意外地平和,沒有那麼多的意外,也算是沒白費溫清珠的心血。
溫清珠在台下看完了莫妮卡整場比賽。
莫妮卡一下來就說,這是她覺得打得最好的一場比賽。
否極泰來也算是。
陽光照在她身上,溫清珠覺得她自己身上的黴運都被曬沒了。
天氣更暖和了,風也更和煦了。
英國的天氣還是比較平穩的,沒有什麼大起大落,就是有點延遲。
穿毛衣熱得要命,溫清珠把它脫了。
而Tom就是圍巾戰神,沒見他摘下來過。
看來是真喜歡。
等着什麼時候再給他織一條。
黑湖周圍的草也長起來了,正是萬物複蘇的時候。
溫清珠去找Tom的時候,他正坐在黑湖邊,好像在對着湖面發呆。
她笑着走近了一點,聽到Tom好像在說話,但是又聽不清楚。
她喊:“TangTang!”
Tom立刻回頭,沖她笑,“你來了。”
溫清珠笑着跑過去,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順勢坐到他旁邊。
“你剛剛在和水裡的魚說話嗎?”溫清珠歪頭問他。
Tom面不改色,還是在笑,“在背魔咒。”
“你還用背?”溫清珠笑着說。
說話間Tom往水面瞥了一眼。
溫清珠也跟着看了一眼水面,在太陽下波光粼粼。
她沒多想什麼。
陽光正好,草地也重新長出來了,坐着很舒服。
她靠在Tom身上,Tom摟着她的胳膊。
水面倒映出他們兩個的身影。
溫清珠垂眸看着水面的倒影,Tom擡頭看着天空。
一股微風拂過,擾亂了水中的畫面。
“你今天巡查嗎?”溫清珠眼睛從水面上移開。
“不巡查。所以……今晚要不要一起夜遊?”Tom問。
Tom的眼睛在日光下好像更亮了一點。
“好啊,還是老地方見?”溫清珠往左邊一别頭發。
“不去天文台了,今天,我們去個别的地方。”Tom說。
神神秘秘的。
*****
“你和裡德爾又出去?!”莫妮卡把手裡的鏡子一摔,“他不睡覺啊?他不睡覺你也不睡啊?”
“我們也沒有經常吧?”溫清珠撓撓嘴角。
“我不管。”莫妮卡抱胸,“你該勸勸他控制一下對你的思念。”
“你怎麼不去跟他說?”溫清珠一笑。
莫妮卡抿嘴,盯着她的臉看。
“你跟裡德爾真是越來越像了。”莫妮卡搖搖頭。
“嗯?”溫清珠蹙眉。
“一皺眉更像了。”
溫清珠:“……”
“有嗎?你突然這麼說……”溫清珠聲音弱弱的。
“肯定的啊,我之前也有這個想法,但是沒當着你的面說而已。我跟瑞秋還有塞西莉亞都說過。”莫妮卡說。
瑞秋和塞西莉亞适時點頭。
“莫妮卡确實說過。”
溫清珠笑,“天天在一起,當然會互相模仿,我們肯定也有像的時候。”
溫清珠轉過身對着鏡子梳頭。
“好好好,不打擾你收拾自己了。跟裡德爾玩好啊,早點回來。”莫妮卡囑咐說。
溫清珠笑得很甜,“好的呀莫妮卡。”
晚上十點多,溫清珠淺淺打扮了一下,戴了一個藍色鸢尾的頭飾。
溫清珠一出宿舍門,Tom就在門口等着了。
“你怎麼在這兒等着?”溫清珠跑過去。
Tom牽起她的手,“因為想帶你去個别的地方。”
“什麼地方?”溫清珠笑道。
Tom低下身子在她耳邊說:“我發現的一間有求必應屋。”
溫清珠眼睛瞪大了,“有求必應屋?你找到了?”
然後她又笑了,“你帶了我不會又找不到了吧?”
“哪有你這麼說的?”Tom點點她的頭。
然後Tom就拉着她走。
Tom成級長還方便了他,洞悉級長巡查的路線,及時躲避。
Tom還真帶她找到了。
一副畫後面,憑空出現了一扇門,然後Tom一推,門就開了。
裡面空空的,東西不多,看着能進來的人不多。
門關上之後四周都是鏡子,溫清珠迎面看到的是她自己的身影。
“這個屋子一般人找不到。”Tom說。
“也是啊,我們家Tom不是一般人。”溫清珠開他的玩笑。
Tom也笑了,他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頭上的鸢尾花。
他把目光下移,對上了溫清珠的眼睛。
Tom的眼神裡好像藏着東西,一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