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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必死時,他在驚喜過後,還會是純粹的驚喜嗎?
是的。我願這麼回答道。我願用長時的恒久去換那燦爛的一霎。愛也要燦爛,痛也要熱烈。
當我醒來時我浮在海上,身旁的師姐抓住了我的手臂,“恒久,你吓死我了。”
“金霎師姐,”我輕聲喊道,“我沒事,下面我排除過了。”
“沒有。”我輕聲道。
三師傅這一脈傳統是進門師父要賜号,金霎師姐名為金霎是因為她愛财卻命中無财,我嘛,“恒”字老師說出自須彌苗圃的記憶——桓斯彌利底,久字不知道,或許我是她第九個命名的人吧。但是師傅賜的名是有自己意義的,比如二師兄名海鲸,他最後愛上了隻海鲸,就這麼簡單。
總之我現在感到渾身犯冷,我告訴師姐讓我睡一會,再醒來時已經到醫館。師傅給我開了幾服藥便讓我睡覺去了,她大概也知道我從沒吃過。
陽光的感覺的确好,但我一步沒有踏出門。期待陽光,并不意味着直視陽光。不是嗎,我想。
由于太長時間沒有進食我還是如在海底時含塊糖啃個果實,再者塞點馍。唯一的差别大概是房間裡的暖爐和水果不是現摘的了吧。
我暖洋洋地趴在桌上,改編着前些日子的見聞。我想,畢竟還要吃飯,還要活着。這麼久我并未更感到自己是因何而寫,我隻是常常怵在火爐旁感受着自己的冰冷流淌在血液裡浸入骨髓。
我好像跟人吵架了,在信中。不過那并不重要,我攬了攬鬥篷,手上粘滿黏糊糊的汁液,我好像已經忘了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