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太過勞累?”
“沒什麼。”她撐起額頭有些疑惑地晃了晃,“可能是,困了吧。”
“阿赫,”如蒼皺了皺眉,“我現在沒有以前的記憶行事越來越偏激,要記得提醒我。”或許不該叫如蒼,在失去以前的記憶後木偶早已不認可身為如蒼之事了。如今的木偶人不過全憑隐約間洞穿胸口的記憶控制自己的行為。
“是,師父。”身着藍色長袍的長赫表情不悅地趴在木偶人身邊。
“師父,”他輕聲道,“為什麼要顧及其他人。”他偏過頭來,幽幽的瞳孔望着她,“我不能選師父嗎?”
木偶人輕聲笑了起來,她彎着眉低頭看向長赫,“阿赫,五師傅曾告訴我一件事,現在我要再告訴你,多出去看看吧,你就會知道比我值得珍惜的人多多了。”
“沒有人比師父更值得珍惜。”他抓住了木偶人欲撫上他頭的手。
“長赫,”她用另一隻手撐住了頭,“我說的不是人,而是很多。”
她回憶着,“小時候我流浪在大陸上追尋自己存在的理由。”
“後來呢?”長赫把臉貼在木偶人的手背上,盡管碰觸不到,但他一直保持那個姿勢。
“後來失去形體的我流浪在地脈上千年,”她輕笑了起來,“我找到了,人們矛盾又複雜的情感。”
“包含你,”她彎眸看向長赫,“雖然我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但是阿赫是我存在的理由啊。師父在幾近消亡的時候遇到了阿赫。”
長赫靠着木偶人的手觸碰着空氣,“師父也是我存在的理由。”
木偶人隻是笑着什麼也沒說,她知道長赫隻是以往的生活隻有自己,他不敢也不能放棄自己。就如曾經的自己。
“阿赫,”木偶人開口了,“那麼為我去采一朵花吧。”
“一朵,盛開于曾經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