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如蒼頭還在眩暈着,她沒聽清楚面前的少年在說什麼,她盡力地辨認當中,“爬…”,“跳?”她張着嘴微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宿遷笫裡拖着她爬了上去,兩人都狼狽了。如水般晶瑩的霧霞已化為頭頂斑駁的星光,宿遷笫裡的手肘擦傷了,随如蒼的皮膚上也被樹葉斑駁割傷了。
“姐姐,”在短暫的休息後笫裡睜着他那危險放光的眸子笑道,“跳下去,”随如蒼伸出了手臂讓他拉着,“一起。”
她閉上了眼,耳旁呼嘯的風使她本便常傷的耳朵又流出血來,她眼角洇出了淚,心髒在慌張地砰砰直跳着,随着傾斜的角度懸空感慌張感越來越強,可她嘴角卻彎起了十分張揚的弧度。
“砰”落了地。似乎沒有聲音因為地上很多落葉。
良久發不出聲的寂寞後,一個人翻過身趴在胳膊上隐隐低咳幾聲又暢快地笑着,一個劇烈地停不下咳嗽了很久又把頭歪在胳膊上一面幹嘔一面跟着笑。
笑着笑着一個人安靜了一個人偶爾控制不住抽噎幾聲。
“如蒼。你的頭發亂了我幫你整理一下。”笫裡艱難地挪了過去,他挑着随如蒼頭發裡摻進的灰塵殘葉。
“咳,”如蒼輕咳了一聲,看着那麼高那麼高的樹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她抓住了一邊的草葉一面咳一面笑道,“好玩,真好玩。”她的聲音在顫抖,有些戰栗。
“那我們以後多玩幾次。”在笑了之後便安靜了很久的宿遷笫裡這樣說道。
發呆了很久的如蒼渾身一抖,她掙紮地爬向了一邊。
“姐姐,”仿佛遠方傳來的歎息,宿遷笫裡向樹陰背處看去,“馬上就要到納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