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下着雨,如蒼謝過路人的關心撐着傘走過了街道。雨傘滴滴答答落下了雨滴,她收起了傘,抖了抖傘上的雨滴,走進了地下的通道。
接近傍晚的時候祖拜爾劇場總是熱鬧的,如蒼從先總是很少接近這些場地,劇場的舞台上一群人在那曼歌曼舞,她停下來腳步向着舞台上看去。
妮露如往常一般在舞台上跳着舞,絕大多數時間舞台上都是相熟的面貌,今天或是異鄉的旅人,台下站着一位黑發女子,拄着一把傘,一臉欣賞言笑晏晏地向台上看着。
妮露心底動了動,她阖上眸繼續曼舞着。
表演似乎很快結束了。
“請問?”
如蒼停下腳步帶着笑意的眸子向後看去,“是舞台上的演員小姐啊,請問有什麼事嗎?”
妮露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如蒼滿臉笑意的眼神中後退一步,“您看起來是異鄉來的旅人,不知道認識這裡的路嗎?”
如蒼恍然大悟,“這樣啊,謝謝好心的小姐,”她如同笫裡一般笑眯眯地将滿心的欣賞與喜愛湊近了擺在了她面前。
“到門口了呢。”
如蒼沒有回答,她隻是微微側頭看了下外面還在下着的雨,如同對以往相遇之人一般彎起了眸角。“小姐,外面雨下得很大,”她撐起了傘擋在了妮露上方,“請接過傘吧,算是我對您精彩表演的獻禮。”
“畢竟我很喜歡你的舞蹈呢。”
面前人的眸子裡滿是欣賞,不由得就是讓人覺得她懂得自己的舞蹈。
她不容拒絕地把傘塞到了她手裡。
“不不不,這怎麼能接受你的傘呢。”
“收下吧。”如蒼笑了笑,“我的朋友來找我了。”
妮露撐着傘擡起眸看着前面散落着向前奔跑着的兩個人。
奔跑着濺起的雨滴輪輪回回重新灑到地上、衣角上。
“下次什麼時候來呢。”她歎了口氣撐着傘向回走了。
“木未,你做了什麼?”雙尾鳳蛇的身影盤旋在木未上方,祂為了便于行動盤在她的脖子上。
“你在鼓動他們背叛我。”
木未沒有說話,她的呼吸逐漸急促。
“沒有這樣,我的神明。”她的眸下沒有神情,“這隻是身為人應該具有的權利而已。”
“我不會對付我屬地下的人的,”未蒼開口道,她看得懂木未内心翻湧的情緒。
“你是個幸運的外來者,落在了一個沒有信仰魔神的部族,所以你便願意為了他們獻祭自己嗎。”
未蒼在逐漸試圖明白人類的感情,更具體來說是木未的感情。
“或許吧,但并不是隻為了這樣,”木未有些虛弱地指着自己的脖子,“我親愛的神明,可以松一松嗎,我要呼吸不過來了。”
未蒼輕哼一聲放松了緊繃的蛇尾。
“契約達成後你對我就不尊敬了啊。”祂的兩截尾巴還在拍着木未的臉蛋。
“神明大人以後就要和我一起生活了還要一直扣頭宣誓嗎,我的情緒記憶生命自由都交易給神明大人了不是嗎?”木未像是早已習慣了未蒼的威脅,“我不是已經成為不人不鬼的怪物了嗎。”
“什麼怪物,”未蒼不滿地抽了下尾巴,“是我的眷屬,xxx的此世代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