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提納裡先生和大風紀官很熟悉?”
在回到化城郭後如蒼問道。
此時的提納裡剛剛檢查完她體内餘留的毒素交代着她不能劇烈活動。
“如危有什麼事情嗎?”
如蒼聽着她一開始交代的假名強裝着慌張着開口就要對面的巡林官幫忙。
“這是個意外,我偶然發現了一個遊商部隊早期其實幹着拐賣人口的活動,似乎還與教令院有些關系,我不知道該告訴誰。”
如蒼的表情往往能讓人相信她是真的慌張,她強壓着内心由于對自己的厭惡升起的嘔吐感,這顯得她面色蒼白更真實了點。
“但是聽說提納裡先生是教令院的學院之星還願意來這裡做個巡林官,所以我想我可以相信您。”
如蒼的睫毛低垂着,很蒼白虛弱,懦弱又恐懼的感覺她的确拿捏得很好。
“我在他們的談話中偷聽到了那個拯救了須彌被控制的人的宿遷笫裡的名字,所以我想我必須說出來。”
提納裡帶着鼓勵的笑容看着她,這讓她感到有些愧疚又更加理直氣壯了。
她說出了那個已經去踩過好幾次底的營地。
“我會處理好的,”提納裡帶着溫和的笑容說道,“不過如危是怎麼去這麼遠的地方的,我記得你誤食的毒蘑菇就生長在這片區域吧。”
如蒼禮貌地笑了笑,随口把師傅扯出了背黑鍋了,“是師傅交代去那附近找一個遺迹的痕迹的。”
提納裡神色未動點了點頭。
而在确定旅行者已經來過化城郭與提納裡交流過後,如蒼就悄無聲息地在一天跑出了化城郭。
“笫裡是個脆弱的孩子啊。”如蒼輕聲笑着,她面前被拜托過來幫助她的師姐一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金霎師姐幹嘛要這麼看我呢?”如蒼擺出了一副探究的模樣看着她。
“對他人生出不應該的憐憫,随如蒼,”她輕聲笑了起來。
“這不符合你的性子啊。”
“恒久,警惕,”海鲸師兄開口道,“以我的經驗來說憐憫是感情生出的起始。”
如蒼不由被逗笑了,“師兄和海鲸嫂嫂也是這樣的開始嗎?”
前文早已說過名為海鲸的師兄愛上了一名海鲸。
此刻一貫嚴肅的海鲸淡定地推了推眼鏡,“如果他真的對你産生感情的話,等計劃實施了我們隻能把他打翻紮進麻袋裡,然後讓他忘記你時自己走出麻袋了。”
如蒼輕笑了起來,“啊,好愧疚啊~”
她說的漫不經心地。
她想笫裡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本身就是錄屬于一個觊觎世界樹的組織的。
如蒼常年奔波,她無數次地輾轉于七國,她看過北國的雪,雷霆的無情,她甚至與兩位神明相熟,不,現在是三位了。
她加入了一個立志揭露世界真相的組織,從小。
她甚至還記錄着這些年輾轉在各地的經曆,拿着一些稿費。
這樣的人要說她沒有自己的目标不知道要去做什麼,誰信啊。
“根據我的推斷實驗隻是作用于魔神力量與人體的融合上,并沒有對他的智商造成影響,他存在這樣想法隻是因為開過顱。”
金霎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摘下挂在白大褂上的眼鏡繼續做着實驗。
海鲸示意她一起走出去。
“師叔讓我告訴你找個機會去納塔磨砺一下,兩年後,不要去的太早。”
“明白了。”如蒼冷漠地抱着臂,“所以上次把我養的鸢尾吃了的補償什麼時候給我。”
海鲸矜持地笑了笑,“異世的花果然味道别有不同。”
“呵,有一天遲早把你毒死。”
“師妹先從那個盯上你的巡林官手裡逃脫再說吧。”
“我早就逃出來了。”
如蒼回身走出了須彌地下的基地裡。
大門逐漸關閉,如蒼走向了須彌城的方向。
雨水漸漸停息了,陽光照射着露珠反射到她的眼睛裡。
如蒼撐着耀得讓人睜不開眼的照射努力向前走着。
在森林外圍如蒼突然眼前發黑,她面前的大樹上纏着一條黑蛇。
她懷疑起來莫不是早上出逃焦急飯不足失。
但是這并不重要,她感覺自己即将陷入昏迷了,眼中的天光逐漸染上了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