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裡，聽我說話。”

這是如蒼和宿遷笫裡向北去的再一天，她們要先去納塔。

宿遷笫裡沒有任何反抗。

“旅途的結束與終點都是姐姐，”他隻是輕眯着眼，笑得眉心間又揚了些雀躍，“真奇怪，姐姐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反對你呢？”

“那你要像個僵屍一樣對我說話嗎？”随如蒼佯裝苦惱，“笫裡，這樣的話你好過分，完全是把我當做至冬冷凍了三天三夜的魚啊，對的，沒有比這更過分的。”

“姐姐也過分。”笫裡眼角垮下，“我在說浪漫，姐姐卻在乎無關緊要的事情，”他歪了歪頭，“要我說得更直白點嗎？我完全不想反對姐姐。”

“隻是好聽話而已吧。”如蒼頗為不屑，眼神觸到他那除了洗滌時時戴在脖子上的圍巾避開了目光，“你隻能聽我的。”

“沒錯。隻是為了我的妥協不那麼難堪而已。我們都是怪物。”

笫裡沉默片刻，順着這個思路确認道，“所以，如蒼要把我帶上去旅行。”

“好吧。”如蒼回答道，“既然你已經跟上來了。”

“好吧。”笫裡點了點頭，他譚底般甯靜的綠色眼眸專注看着如蒼，“我聽你說話。”

如蒼站起身，裹好她那身長外衣，黑色的眸子帶了些埋怨感。

她呼出一口氣，白色的霧氣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