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被毛利小五郎以“不要在案發現場亂跑”的名義制裁了的江戶川柯南揉揉腦袋加入談話,再次将話題引向一開始安室透的畫中,“安室哥哥是和朋友來的嗎?”
“對啊。”安室透笑眯眯道,“不過你應該不認識,他們兩個應該在後面。”
江戶川柯南朝後面望去,瞳孔震蕩:這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啊,他這可太熟了!
這不就是昨天才和他達成合作的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嗎?!
察覺到江戶川柯南的目光,太宰治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沖着江戶川柯南擺擺手。國木田獨步倒是沒有啥表現,他扶了扶眼鏡,鋼筆迅速的在筆記本上遊走,似乎又在制定自從遇見太宰治就始終沒辦法好好執行的計劃。
江戶川柯南似乎沉默了,不再言語。安室透暗暗松了口氣,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受害者的情況”,随後便朝着正在觀察現場的毛利小五郎走去。
“想不到你小子居然也在這。”看見他來,毛利小五郎撇撇嘴,沒好氣的道,“最近好久沒在波洛看見你了。還以為你是生病了,沒想到是自己跑出來休假了。”
“我也最近接了個案子,比較忙。”安室透避重就輕的回答道,“也是今天才過來放松放松的……對了毛利老師,你們剛剛聽到尖叫聲跑來的時候看見的場景是怎麼樣的啊?”
“還能有什麼樣的。”毛利小五郎站起身,周圍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樣,專心的等搜查一科的刑警過來,“就是這個男的這個姿勢趴在地上,手上……應該是咖啡吧,撒了一地。那個女的原本站他旁邊,好像先是沒反應過來,後來尖叫一聲才去往對方身體上撲的。”
安室透若有所思:“也就是說現場并沒有被破壞,是吧?”
“我攔着她呢!說起來現在小姑娘家家的力氣真大,差點就沒攔住。幸虧她後來被我安撫好了……哎呀,一定是聽見我是‘名偵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話才穩定下來的吧?哈哈哈哈……”
若是以往聽見這句話,江戶川柯南肯定會吐槽明明案子都是自己破的,但名聲卻全讓毛利小五郎占了,但現在他卻沒有心情。
他緊緊盯着太宰治。
國木田獨步還好一點,不是那麼危險。但太宰治——如果不是他直接及時拿出了武裝偵探社的官方證件,那與他相處過一會兒的自己,估計會直接将他以為成黑衣組織的成員!畢竟他看着實在是超危險。據灰原所說,雖然她沒有直接與太宰治見過,但聽他當時那個聲音,非常像是已經被黑暗完全浸染過的大人物。
太宰治仿佛沒有看見他警惕的目光……他動了!
他小碎步移動到毛利蘭身邊,單膝下跪,深情的拉住對方的手:
“啊,這是多麼美麗的小姐!和如此美麗的小姐一同殉情,仿佛黃泉都變得格外動人了——美麗的小姐,請問你願意和我殉情嗎?”
安室透:“……?”
此話一出,毛利蘭愣住了,江戶川柯南傻眼了,毛利小五郎憤怒了。
比起自家閨女被調戲了的老父親,更憤怒的是國木田獨步。他青筋暴起,手緊緊捏着鋼筆,仿佛下一秒那支鋼筆就要被折斷。
“太宰!”
他沒忍住爆呵出聲,随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動到對方旁邊,筆記本與太宰治的腦袋進行了一個親密接觸,“偵探社的名聲就是這樣被你敗壞的!給人家道歉!”
“國木田~國木田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一個如此柔弱的瘦男子~”
“太、宰!”
“殉情殉情,一個人是無法殉情的~”
“抱歉。”國木田獨步深吸一口氣,對着呆愣在原地的毛利蘭鞠了一躬,“打擾各位了,接下來說說我們武裝偵探社的内部問題。”言畢,他拖着太宰治的衣領退到了拐角處。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過多久就傳來太宰治的痛呼聲。
“嗷嗷嗷嗷嗷嗷……”
當事人已經被制裁了,作為毛利蘭的正統男友,才反應過來的工藤新一憤怒無處施展,最後隻能盯上了剛剛自稱“和他們兩人是朋友”的安室透。
安室透:“………”
現在的他突然很想回到幾分鐘前,然後光明正大的否認——自己其實并不認識對方。
毛利小五郎整個人氣鼓鼓的:“這是什麼人啊?小蘭,以後遇到這種奇怪的人,問這種奇怪的問題,直接拿着你的空手道往對方身上招呼!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