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暖暖地照在書上，讓原本枯燥無味的文字變得鮮活起來。窗外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鳥都倒映進少年清澈明亮的眸子裡。“沈星？”“沈星，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一下。”“哦，好的。”少年的嗓子像被清泉洗過一般，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質。

“吱呀”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地推開。“老師，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陳老師從試卷堆裡擡起頭來，朝沈星招了招手。沈星低着頭，忐忑不安地走過去。“沈星，我知道你家裡的事了。”陳老師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你奶奶的葬禮，我會給你請半天假。但是，這幾天你先把心思花在學習上，好嗎？”陳老師說罷，拍了拍沈星的肩膀，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很難受，節哀，節哀吧！”說完，他把試卷交給沈星，，将眼鏡摘下來，用眼鏡布擦了擦鏡片，揮揮手，讓沈星先出去。

……

沈星始終沉默不語，右手抱着試卷，左手猛地握緊又松開。

“星星不哭，星星要快快樂樂的，好嗎？”奶奶臨死前說的話在耳畔回響，蒼白的臉色，還有逐漸變成直線的心電圖，麻痹了他的神經，使他喘不過氣來。

高二繁多的學習任務和奶奶逝世的事實讓他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嘭”“嘩啦啦”一沓試卷掉落在地上，沈星堪堪回神。他急忙蹲下身，手忙腳亂地收拾着試卷。“對……對不起，你沒事吧？”沈星擡起頭，一個桀骜不馴的少年映入眼眸。沈星眨了眨眼，與面前的少年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