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星起身去衛生間。
回來經過一處小包台,不經意瞟了一眼,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
林逐星立馬跑回去告訴應沐辰。
是Amelia,直覺告訴林逐星,她很可疑。
然而應沐辰聽後卻讓她不要打草驚蛇,兩人把點來的酒喝完,就帶着她回家去了。
林逐星多少明白證據還不夠确鑿,她問應沐辰要是找到了人會怎麼樣。
應沐辰很嚴肅告訴她,他已經替她找好了律師。
第二天去學校找監控,好巧不巧,又遇上了Amelia。
迎面走來的那種,躲也躲不掉,不過好在Amelia看到她什麼話都不敢講,大約還記着那天的事情,在學校幾次碰見,都不敢看她。
林逐星走在應沐辰身側,跟他講:“碰到她了,在後面。”
“嗯。”應沐辰沒回頭,隻問她,“你很懷疑這個人嗎?”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那天心情不好,差點跟她動手了。”
“做得很好。”應沐辰誇她,“不讓自己受委屈是對的。”
出門在外,告訴他們中國人不好惹,也是沒問題的。
兩人一路到公共圖書室的監控室,應沐辰跟管理員溝通自己在這丢失了貴重物品,管理員很好說話,給了他們監控室的限權。
運氣不錯,有準确的時間,隻需要查固定時間點的畫面,不到二十分鐘,應沐辰就鎖定了嫌疑人。
他拍下監控畫面,問林逐星:“是這個人嗎?”
Amelia聰明是聰明,但隻有些小聰明,她知道發帖用學校的網絡,卻忘了學校的圖書館會有監控,每回來圖書館時,都沒有将自己遮擋起來。
林逐星一眼認出她,激動說:“沒錯!就是她!”
“我已經在網絡上公開了她是假冒的證據,學校應該有緊急聯絡人可以知道她的家庭住址。”應沐辰說着,把新拍的照片發給律師,對她囑咐,“你去要個地址,我們給她寄律師函。”
“沒想到她居然那麼壞。”
林逐星到這刻才意識到,那天在學校跟她發生沖突,原來被她記恨了那麼久。
“人嘛,總會有各種原因。”應沐辰說,“你不能要求你見到的每一個人都喜歡你,但是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傷害你。”
林逐星一想也是,心裡頭對Amelia也沒剩多少同情了。
跟多米尼克教授聯系,他很快給她發了Amelia的學号,讓她将律師函寄到學校,表示學校會嚴肅處理此事。
事情告一段落,後續基本沒什麼要自己處理的地方。
下午送應沐辰去火車站,異地生活又即将開啟。
多少已經習慣了應沐辰在身旁,這次他走,還真有點舍不得。
在火車站前,還拉着他的手感歎:“時間過得好快,舍不得你走啊。”
應沐辰:“周末就過來了,就幾天。”
林逐星想了想說:“老是你過來,麻不麻煩,這周我去找你吧。”
才發現,自打兩人在一起後,給火車稅務局都交了不少錢。
***
送走應沐辰之後,林逐星回家之後又鑽進畫室。
這樣的日子一晃又到了周五。
原計劃是想去找應沐辰,但應沐辰說這星期他要出差,計劃耽擱,沒想Nancy給她發消息,約她周末一塊吃下午茶。
Amelia的事情告一段落,周中時就聽說她以侵害他人名譽權及故意散播不實謠言被起訴,之後再也沒來過學校。
知道Nancy和Amelia的關系好,大概能猜到Nancy因為什麼事情約她,林逐星也沒拒絕。
周六,她去到跟Nancy約定的餐廳。
Nancy上來就是各種道歉,又懊悔自己抄襲她畫作的事情隻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把林逐星都整懵了。
林逐星:“……你約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抄襲就是大忌,她不會原諒Nancy,但還是為她能找她道歉感到震驚。
Nancy:“一直都覺得很對不起你,給你造成那麼大困擾,Amelia的事情我聽說了,我不知道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現在被她爸爸關在家裡不能出來,我想她爸爸應該會來找你,我不是想替她求情的意思,就是她其實…..”
話說到這,Nancy突然頓住。
林逐星詫異看向她。
Nancy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跟你說一聲,她确實犯了錯,你們想怎麼樣懲罰她都是應該的。”
林逐星其實并不知道律師那邊怎麼說的,她道:“這件事不是我處理的,我不知道結果,如果她願意公開道歉,我沒什麼問題。”
“對了,以及賠償我的損失。”她想了想又說,“在她散布消息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的畫原本要送去展覽,因為她的緣故,對方取消了合作。”
别的沒什麼,但那邊是應沐辰一直替她在忙前忙後,展覽沒有展出,他白忙活了一場。
Nancy:“我替她跟你道歉,對不起,她可能不敢見你。”
林逐星:“别人的道歉不接受。”
說倔也倔,林逐星認定的事情不會改。Nancy沒有辦法,應下了這事。
接下來的幾天,在學校也沒見過Amelia,林逐星漸漸把這事抛到了腦後。
直到周五下午時,在學院門口,看到一個大叔,舉着一塊木牌,上頭寫着——沒有害人,不接受道歉,全是謠言,還我Amelia。
林逐星忽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