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開許晚一的手,和她的新隊友們打着招呼,然後一起進入磨合期。重新分隊,方怡很湊巧地又和她在A隊,而許晚一就像命定的守護神一樣,依舊守在她身邊,做她的定海神針。
《演員沖沖沖!》火了,每一期淘汰完成員之後都會有新的演員加入,也不知道是不是梁曉夕要借這個節目選主角的風聲走漏了,新加入的演員一個比一個咖位大。
但咖位大也不代表着演技好,像當紅小花于冰冰就算不得演技好,完全是被資本捧出來的鍍金鐵球。葉知秋看過她演的電視劇,隻能說不愧是光鮮亮麗的偶像。
于冰冰被分到了A隊,她踩着網傳二十六萬的細高根站在葉知秋面前,神色有些倨傲地說:“我想演你抽到的那個角色。”
被圈養的寵物大概以為隻需說半句話,就會有人立馬讀懂她的後半句,并識相地奉上未被索取的半塊蛋糕吧。
可惜葉知秋不是負責喂養她的奴仆,對她不熟悉,更讀不懂她的潛台詞,“我倒是無所謂,就是節目組好像不允許更換角色,要不你問問。”
角色一經決定不予更換,這是節目組一開始就定下的規矩,并且是當着全電視機面前的觀衆朋友定下的規矩,她要是想換怕是要挨罵了,節目組肯定是不允許換的,除非對方的後台極硬極硬。
但葉知秋看着她耳朵上晃動的兩顆小珍珠吊墜,覺得不太可能,這副耳環好像也就幾萬塊,連許晚一櫃子裡給她準備的最普通的那件小吊帶都比不上。
沒能如意的于冰冰耍起了小性子,别人對台詞她照鏡子,别人找她對戲她還是照鏡子,不太愉快的上午在她照鏡子中過去了。
中午,葉知秋不吃蔬菜沙拉了,她要開葷了,但是她還讓方圓點了幾盒櫻桃,給隊友們一人發了一盒,剩下的她捧到了許晚一面前,“你早上說想吃櫻桃,我給你買來了。”
嬌豔欲滴的小櫻桃還沾着晶瑩剔透的小水珠,許晚一又想到了今早上挂在茱萸小果上的露珠了。
“許導,你現在在想什麼呢?”葉知秋在桌下勾住她的食指輕輕撓了撓。
沒有人比她更故意了,故意在大庭廣衆之下給她吃櫻桃,故意在大庭廣衆之下問她在想什麼,故意在大庭廣衆之下偷偷摸摸地勾住她進出過她身體的食指。
許晚一撚着櫻桃梗吃下一顆小櫻桃,“在想這櫻桃好像沒有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吃的甜。”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你看,它把從前的悶葫蘆改造成了會暗戳戳說騷話的壞女人。
“我覺得挺甜的呀。”老實人方圓不明所以地說了句實話。
葉知秋卻覺得自己有些地方在發燙,她承認她騷不過許晚一。
于是最先伸出觸角的蝸牛收回了觸角,葉知秋站起來拍拍方圓的肩膀,“甜就多吃點,免得給嘗不出味道的人糟蹋了。”
小青梅很神氣,杏眼睨過來看了一眼,然後踩着貓步離開了休息室,許晚一牙尖微癢,又撚起一顆櫻桃咬下,清甜汁多,但就是沒有昨晚她嘗過的櫻桃甜。
晚上許晚一又借着酒瘾發作,拉着葉知秋回了家。
有情人之間,有些事情的發生是自然而然的。
葉知秋摸着許晚一後脖間的細漢,有些滿足于她們最近的相處模式,又有些不滿她們此時的暧昧。
有時候她也會想,人怎麼會這麼貪心呢,有了這個又想要那個,得到那個又希望擁有下一個,要是她能跟許晚一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許晚一是那隻勤勞的小蜜蜂,那她就當朵永生花,永遠給她采蜜,隻給她采蜜。
周五是六一兒童節,葉知秋跟節目組請了個假,又和隊友們說了一聲,下午兩點就離開了電視台。
許晚一緊随其後,長腿一跨,跟着她上了車。
小蜜蜂愛采蜜,上了車就想圍着芬芳四溢的花嗡嗡轉,但又礙于空間不大,身邊又靜卧着兩隻大蜥蜴,蜥蜴會吃蜜蜂,于是許晚一扣上安全帶安安靜靜地坐着。
回了怡江庭,剛進家門,葉知秋就被許晚一抵在門後親。
落地窗照進來的陽光還有些活力,長長地拉伸着自己,輕輕松松就将自己折成一個折角,妄圖越過牆壁攀上玄關處的人兒身上。
葉知秋搭在許晚一後背的左腿輕輕壓了下,“一一,可以了。”
她有些站不住了。
“還是在家吃的櫻桃甜。”許晚一站起來,看着她說:“特别是裹了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