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她沒憋住而錯過了看許晚一笑話的機會，但她看到好朋友和别人親嘴了，心情也算不錯，于是葉知秋哼着小曲看向後視鏡裡的黑色大衆。

跟在身後的不是小汽車，而是龍卷風，一經接觸就會被卷走，葉知秋回到怡江庭剛走進電梯，手腕就被一陣風裹挾，她擡頭望去，眉尾往上揚了揚，“許導這是？”

許晚一俊眉微蹙，“知秋。”

輕輕的一聲，像是用氣息在喚她的名字一樣，聽着有些軟軟的，葉知秋的心忽然就被小氣泡包裹了一下，緊了一瞬，然後小氣泡破了，跟着又顫了一下。

真神奇呀，她竟然也有成為戀愛腦的潛質，這一刻她竟然想抱抱許晚一，撫平她微起皺褶的眉間，往她有些難過的眼睛裡喂兩顆糖，好看一看那被糖果甜化的眼神。

葉知秋沒說話，任她握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拉去她家。

“你今天都沒看我。”

剛關上房門，許晚一就開口說道，像小貓受了委屈似的，聲音細細的、軟軟的，微微耷下的眼皮也有些弱弱的。

不知道為什麼，葉知秋總感覺現在的許晚一有些脆弱，雖然這個詞放在她身上有些不匹配，因為她印象中的許晚一總是冷靜而自持、溫柔又淡漠、偶爾會有點小幼稚和小驕傲，卻從露出過脆弱的模樣。

葉知秋感覺自己的心又被泡發了，瞬間變得又軟又脹的，她看着許晚一：“一一，我們談戀愛吧。”

許晚一黑且直的睫毛輕顫了一下，沒做聲，葉知秋又說：“你不是說我們先了解彼此嗎，我覺得我已經把自己的底揭露得差不多了，可以發展進一步的關系了。”

“可你還沒了解現在的我。”沒了解到她未來可能會發瘋。

“我了解了，從前你喜歡我，現在你也一樣喜歡我，相信未來你也會一直愛我的。”

葉知秋撫上她的臉，借着月色發現她眼裡有波光，頓時感覺心裡有魚兒在吐泡泡，咕噜咕噜，一個接一個地冒泡。

“我算是等到當年的答案了嗎。”許晚一放棄掙紮了，她沒法克制自己的情感了，更何況她從來都沒克制成功過。

童年向她伸出的小手又一次向她伸出了大手，小小的她受其蠱惑，長大後的她仍抗拒不了，許晚一點頭，“那我們先試試，如果哪天你受不了了可以随時離開。”

如果她控制不住摔東西了，就離開她吧，離開這個會傷害自己，也可能傷害他人的瘋子。

葉知秋捏着她的臉蛋扯了扯，故作兇惡地說：“許晚一，你這麼不看好我嗎，既然我們開始了，又怎麼可以輕易結束。”

“我覺得我們還挺契合的，不管是性格，還是……身體，都無比契合。”

許晚一的衣擺被撩了起來，不安分的手在她腹肌上不安分地遊弋起來。

曾經許晚一想過葉知秋跟她做是不是圖她的身子，所以做完就消失，現在她同樣覺得葉知秋喜歡她的身子比喜歡她這個人要多，因為每一次的肢體接觸，葉知秋都會先往她的腹部摸去，就連做的時候也喜歡坐在她的腹部。

許晚一感覺貼在她肚臍處的柔軟顫了幾下，然後一副更軟的身子向她倒下來，她伸手接住，身子同樣顫了一下。

葉知秋感受到了，她有些震驚地看着許晚一，“你……”

顱内高.潮？她隻在網上聽說過，葉知秋伸手想确認一下，許晚一卻抓着她的手腕輕抵進去，适應了一下才說：“動一動。”

許晚一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但她剛剛仰視葉知秋自己動的時候仿佛親眼見證了玫瑰綻放，沾着露水顫顫巍巍地張開一片又一片的花瓣，極美、極豔。

對于她的主動，葉知秋又震驚了，擡眸直愣愣地看着她半阖起眼簾，淺粉色的臉頰像血月一樣，染上凡塵的羞意卻不染塵埃地獨自盛放。

這樣遠在天邊的“月亮”卻在此刻抓着她的手腕讓她摘下她，葉知秋感覺心裡冒了個泡，通過血液竄至小腹，差點像許晚一一樣顫上一下，幸好她忍住了。

葉知秋相信網上說的顱内高.潮了，她換了個姿勢專注地摘“月亮”。

這一晚，鬧得有些久，以至于第二天兩人十點多才醒來，葉知秋趴在枕頭上看向同樣剛睜開眼的許晚一，唇邊的笑容不自覺就蕩了開來，“早上好，女朋友。”

許晚一好像有點不習慣，因為她怔了一下，然後淺淺地笑，“早上好。”

沒有“女朋友”，葉知秋不滿意，伸手撫上她的腹肌，輕輕睨着她，“不好，重說。”

“早上好，寶寶。”許晚一翻個身，笑吟吟地看着她。

什麼不習慣，她可習慣得太好了，葉知秋臉頰粉粉，“錯了，是女朋友。”

“寶寶。”許晚一像是要跟她作對似的，帶着點淺淺的軟啞又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