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試圖和崔珏溝通說:“珏兒,我深愛如你,自我們成婚來我們還從不曾分開超過一天的。你真的忍心四個月,五個月不和我相見嗎?”
崔珏沉默許久,李純再次抱摟過她追問:“珏兒,你真忍心兩三百天不和我相見嗎?都說一日不如如隔三秋,我們分隔三百天,就如同隔了三生三世了!珏兒,你真這麼狠心讓為夫三生三世都患相思病,思慕于你?”
崔珏被李純糾纏煩了,她從榻上下床。她轉換話題說:“我渴!我喝口水去!”她走繞開内室屏風走到外間倒杯溫水喝下。
崔珏不想同丈夫争執,她說:“夫君,我更衣去。’’崔珏尿遁離開李純,她走出寝室。
崔珏披着單薄的夏衫漫步在靜谧的月夜裡,她耳中聽得蛙聲,蟲吟一遍,心中靜靜安靜下來,陷進一種空冥幻想中。
崔珏屹立在廣闊的花園裡仰望着圓月發呆,不知不覺中月華裹繭着她單薄的身體,她體内《靈犀日月神訣》自動運轉周天。
李純在寝室裡久等妻子不回歸,他不得不整裝尋找她。李純走到月亮之下,他看到崔珏竟然能吸收月華轉化成靈力。李純亦守着妻子和她一起修煉起來。
李純不僅能吸收煉化鴻蒙紫氣,也能吸收煉化月華。崔珏卻隻能吸收煉化月華,當月落西方,日升東方之際,崔珏便從修煉中清醒過來。
崔珏第一次吸收煉化月華,她心中還很震撼,崔珏收功之後,她看着李純盤膝打坐吸收紫氣煉化紫氣的樣子,她感覺丈夫的模樣很神異和奇怪。
崔珏雙手撫摸着丹田位置,她總能感覺到自己丹田位置,仿佛有活物跟随自己血脈在跳動。崔珏猜想這裡會不會自己又孕育了個小生命!她能感受到生命的脈動。
崔珏狠狠瞪着李純,她心中還是埋怨李純的孟浪和放肆,丈夫一點也不照顧她的身體和心情,總是貪戀自己的□□,一有空閑便日夜貪歡度日。
李純清晨收功,他看到崔珏對自己呲牙裂齒的不雅調皮小動作,李純隻覺得妻子可愛又活力十足。夫妻倆十分默契地不提昨夜的分歧和争執。
早膳後,崔珏攜着三個寶貝團子,送李純到瞻月莊大門口,一路上孩子們蹦蹦跳跳,吵吵鬧鬧同李純告别。
李純走進太白樓,才發現太白樓昨夜遭遇了死士劫殺,要不是廣陵王妃及時趕到太白樓,馳救了蘇佳明,殺死昨夜冒犯刺客,太白樓可能昨夜被人打砸焚燒毀盡。
李純多年後再次見到郭歡,他看着眼前這個渾身都散發着令自己厭煩氣息的高貴雍華的女人。
随着李純法力日漸高深,他更加察覺到自己對郭歡的厭惡情緒。李純皺眉反思了一下自己和郭歡自初遇到現在的點點滳滴,李純發現郭歡是自己半生中唯一自始自終都抗拒讨厭的人。
郭歡癡迷地凝望着年輕俊美得還如十七歲少年郎的夫君,她不自覺淚流滿面。她“嗚嗚嗚!咽咽咽!’’地泣不成聲。李純不看她美豔無雙的面容,忽略她委屈又悲恸的情緒!
郭歡在李純面前又激動又卑微,她欲學别人乳燕投懷,李純卻不等她投懷,便立即躲開身形避開她的投懷送抱。要不是郭家護衛拉住她,郭歡差點兒投牆撞壁。
郭歡見李純對待自己比往昔更加冷酷無情,她不自覺心中怒氣化成戾氣橫湧。郭歡再次擡頭,她看到李純俊美如俦的神仙樣貌,刹時間又戾氣自動消散。郭歡趕忙追上丈夫的步伐,跑進太白樓。
李純大刀闊馬地坐在首座,他先斥罵郭歡道:“郭氏,廣陵王府和皇族的關系,你都無法調停好!你還有何顔面來見我!郭氏,當初的約定,你不要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了破他,我對你沒有底線。”
郭歡火熱的濃情蜜意遭遇到負心漢的無情打擊,她内心翻湧起無法排解的委屈和憤怒,郭歡強忍着心中的悲忿,長安時局危機,為了一對雙生兒女和郭氏家族,她也不能惹惱李純。
郭歡說:“殿下,皇權之争是我一個後宅弱女子能夠調停應付的了的嗎?你閑雲野鶴遠離朝廷權力傾軋,嬌妻佳兒幸福美滿地生活!可是你别忘了你是大唐的第十一代天子,你逃不了你身負的皇命社稷使命!’’
“殿下,你再不回長安,等到皇祖父真的不幸殡天,單憑你中風偏癱,口不能言的父王能支撐得下大唐江山嗎?"
“你再要推拒退縮,隻眷戀平民生活,而遠離朝堂,要是讓李誼或别的皇子皇孫奪下帝位,你的父王能得善終嗎?你的妻兒兄弟姐妹還能活命嗎?”
郭歡盡管克制着内心的悲忿,她卻還是憤怒地像個弱女子,隻能伏低作小在李純面前邊喊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