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靈秀的崔珏念動咒訣掐着手印,她運功把水靈力調動于泥丸宮,然後水靈力從泥丸穴飛躍出去,水靈力纏繞住一绺晨光,水靈力裹挾着晨光再次收回泥丸穴。
崔珏用大星水靈力包裹住晨光瘁煉着泥丸宮,當水靈力和紫氣同時煉化贻盡,她的泥丸宮隻才淺淺瘁煉成淡薄一绺淡些靈氣,崔珏懶得将這绺小小薄氣收歸丹田,她就讓這绺靈氣留在泥丸宮中。
易元一終于遊說動吐谷承璀,和大部隊分開先行一步。吐谷承璀趁着崔珏昏迷沉睡,他分離出大商隊,他們隻由一百二十人的虎行隊護衛着崔珏通過漢中大城關,向長安城驅駛趕去。
黃昏時分,一隊輕騎護衛着一輛華麗的馬車走向常西鎮。車隊行近常西鎮北十裡坡亂墳墓葬時,突然遭遇到了一群蒙面大盜的伏擊虐殺。
數輪飛蝗似的箭雨傾射覆蓋之後,輕騎衛倒下了數十人。車隊遭遇到多于護衛隊十倍人數的強匪攻擊,令輕衛隊損失慘重,輕衛隊慌亂之下,他們不得不改道突圍。
兩隊人馬激戰到三更時分,輕衛隊邊戰邊退,大家奔逃一百餘裡,騎兵裡隻剩下易元一四兄弟護衛着馬車,他們邊戰邊逃,吐谷承璀驅趕着馬車,大家逃到了絕路山林。
吐谷承璀看着遠遠追殺過來的強盜,又看到眼前蒼茫的大山。他咬咬牙躬身進馬車,他把昏睡着的崔珏抱出馬車。
易元一四兄弟護衛着吐谷承璀,他背着崔珏一衆人隻能棄車逃入山林,逃避盜賊劫殺。
吐谷承璀從沒有料到有一天自己會遭遇到背叛,他親自背着主母,在易元一兄弟四人的引路下自己投身到了匪寨。
吐谷承璀哭泣着責罵易元一四兄弟是叛族逆賊,人人可以得而可誅之,四個人竟然當着吐谷承璀的面,剝下自己臉上戴的假面具,吐谷承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大變活人的四個陌生人。
吐谷承璀情不自禁地感覺到頭皮發麻,此時此刻他方才記起主母幹脆利落地拒絕自己分隊簡行的要求,主母直言擔心路上會遭遇伏殺,現在竟然被主母不幸言中。
吐谷承璀被強盜捆綁在聚義堂大梁柱上,昏迷的崔珏則丢到的角落邊上。吐谷承璀雖跟随李純走過千山萬水,卻還是第一次親身經曆這血腥屠殺亡命奔逃,現在被他被捆綁着倒吊在烈火焚鍋之上,吐谷承璀恐惶的情緒一觸而發,他激動之下竟然也昏迷不醒失去了感觀感覺。
牛角号吹響,鼓聲雷動,山大王和衆強盜匪首們在鼓樂号角聲中魚貫走進聚義廳。吐谷承璀被鼓噪聲驚醒,他在巨大的火炬光輝照耀下一眼就看到為首的山寨大王,他卻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山大王打扮成一個羽扇綸巾的翩翩儒生貴公子模樣,他和強盜們有截然不同的氣質。
山大王走到崔珏跟前,他溫雅的氣質突然變得猙獰可怖,山大王用腳狠狠踢一腳昏迷的崔珏,然後他用腳踩住崔珏茐白細膩的手,他用力地踩碾她的右手。
吐谷承璀看到變态的山大王傷害主母,他内心愧疚到極點,要不是自己的一念之差也不會讓主母遭遇到匪首這兇險殘賤對待。
吐谷承璀目眦欲裂地大喊道:“大俠,求你别傷害我家少夫人,少夫人傷病嚴重,她已經奄奄一息了,要是我家少夫人有一個好歹,你綁票也得不到實效回報是吧?″
“大俠,求求你,先尋個大夫熬點藥喂給我家少夫喝點吧!我們是着急送少夫人入京尋醫問藥的,求你腳下留情!”
匪大王沒理會吐谷承璀的哭嚎哀求,他聽到腳下骨碎的聲音,卻沒有看到崔珏有半點反應。
匪大王冷嘲熱諷道:“這賤人果然生得妩媚妖豔,還有一副柔弱可憐的美貌模樣!難怪玘郎舍得花二十萬兩黃金為你贖身!”
“自從有了你這賤人,玘郎就把我這舊情人忘到九霄雲外。屢次我和玘郎對面而過,我們頻頻見面,玘郎竟然和我假裝成陌生人!屈玘啊!屈玘,你對我可真正是無情又無義啊!”
匪大王腳下碾壓着她廢斷的纖纖手指,他仰天大笑道:“玘郎啊!玘郎,你可是從來隻聞新人笑,哪裡聞得舊人哭啊!今日我終有機會把你的嬌妻綁來,隻為見我的玘郎一面啊!。”
“玘郎啊!玘郎!我相信隻要你的嬌妻在我手裡,你一定會與我再續情緣。玘郎啊!我的情郎,你想必再也不會對我決絕無情。”匪大王突然瘋狂大笑,他笑得五官扭曲面容猙獰。
吐谷承璀六歲稚子之齡入選屈家死士培養營,他是屈玘自幼的陪讀死士。屈玘發癡受到淮西叛賊李希烈之新子李俊傑蠱惑北上扶風,參與叛亂造反時。吐谷承璀正好在接受武士培訓。因此吐谷承璀逃了過死劫。
吐谷承璀認出了匪大王的真實身份,他大吃一驚,情不自禁失聲喊道:“你是尹羽思!尹公子,你不是病死了嗎?尹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蟠龍寨落草成寇了啊?”
“尹公子,你綁架少夫人來蟠龍寨也沒有用的,少主不會來見你的!少主扶風暴亂之後就損傷了腦子,少主喪失了十六年的記憶!少主現在他根本就不記得十六歲以前的事了啊!少主記憶中沒有了你,怎麼還會再次和你這妖孽糾纏不清!’’
尹羽思被吐谷承璀的話刺激到了,他丢下遭遇他傷害的崔珏,奔到吐谷承璀跟前,尹羽思對着吐谷承璀呲牙暴吼道:“閉嘴吧!閉上你的臭嘴!你這屈臣的走狗惡奴,你以為就憑你們那點微末的雕蟲小技,能夠從老娘的圍追堵截中存活嗎?是老娘逼你們東折自發地逃到牛頭山來,成為老娘的玩物試瀉忿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