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有……還敢去嗎?”
紀書言也沒想到這小子在這兒等自己,那既然都看穿了,自己迎上呗,怕什麼,膽小勾引不到人!
“噗……”秦礫倒真是沒想過紀書言這麼回,笑着轉身,邊走邊說:“言哥,我可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啊!”
紀書言頭發也不滴水了,就那麼靠在沙發上,看着秦礫離開,“不是,說清楚呗!我是怎麼樣的人?”
秦礫慢慢悠悠回着:“就這樣的呗!帥哥!”
紀書言啞然失笑,這嘴甜的,可惜不能嘗嘗……
“那你喜歡嗎?這樣的。”
秦礫此時已經走到了浴室門口,關門一瞬間傳出來回答,聲音爽朗不扭捏,“差不多吧!”
而後,浴室傳來水聲。
紀書言幾乎能聯想到浴室裡現在該是怎樣一副什麼好風光,依舊不依不饒,傾斜着身體,剛好能看到浴室門,追問道:“诶,秦礫,什麼叫差不多?”
下一刻,水聲暫停,浴室門打開,秦礫的頭探了出來,随之一起露出的還有鎖骨以及扒着門的左臂。
秦礫戶外運動多,皮膚是很淡的小麥色,平時穿着衣服被弱化掉的膚色在此刻成了要命的勾引,尤其是現在,手臂泛着水光,發力後,肌肉線條更加明顯。
紀書言第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麼近視度數不能深一點,水珠順着肌肉紋路滑下的路線,他看得一清二楚,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弓起一隻腿,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秦礫勾唇一笑,挺滿意紀書言的反應,心裡暗道,我們小年輕腦子還是很靈活的,這就低估了吧!
見紀書言是真的呆住了,秦礫才開了口,“差不多就是……”又沉吟片刻,接着說“言哥你剛……穿了嗎?”
“诶……你……”
說完,秦礫不看紀書言反應,趕緊關了門,洗澡。
紀書言倒是真沒在這件事情上耍心眼,睡衣浴巾内褲,全好好準備在這兒了。
秦礫也沒紀書言那麼大心理素質,隻是脫了短袖,往胳膊上灑了點水,耳邊是水聲,秦礫閉着眼搓着頭發,回想紀書言剛才的表情,越想越好笑。
樂極生悲,泡沫往嘴裡直湧。
“呸呸呸……”
秦礫趕緊沖水,但是伍虎這浴室肯定也有點兒毒,秦礫閉眼撐着牆,笑彎了腰。
此時,沙發上的紀書言,側躺在沙發上,臉沖着靠背,通紅的耳尖暴露了他的窘迫,不為别的,他剛才是真沒穿,一心想着不拿衣服,不拿衣服,結果除了浴巾真的什麼也沒拿,不然他好歹收完衣服也得聊幾句,不至于着急忙慌就回卧室。
秦礫,要不這種時候還是遲鈍點兒吧!
…
“阿嚏……”
“阿嚏……”
“阿嚏……”
伍虎接連打了三個噴嚏,沒當回事兒,繼續給魏亦方洗襪子。
魏亦方聽到聲音,走到陽台,探了探伍虎額頭溫度,皺着眉說道,“沒發燒啊,感冒了?”
“沒有吧!我都多久不感冒了,也許有人罵我,罵我的人多了去了,可能今天彙個總。”伍虎大大咧咧回道,手上動作不停,隻是把臉往魏亦方那邊側,如願得到了香吻一枚。
“行,那我先回房了。”魏亦方看盆裡也洗的差不多了,兩眼一轉就要幹壞事兒。
臨走前勾了一把伍虎穿的大褲衩的褲腰。
伍虎:不造啊!我媳婦勾引我,我得上啊!
看了一眼盆裡的襪子,水開到最大,三下五除二,清一遍,擰幹,丢進網兜,一氣呵成。
迅速轉身跑到魏亦方身後,攔腰抱起,沖進卧室。
“慢點兒!”
“慢不了一點兒!”
急不可耐,情有可原。
…
秦礫這個澡洗的夠久,足夠紀書言調整好心态,其實秦礫也是在給自己時間,不然出去可有夠尴尬的。
兩個人也是挺默契,都打定主意今晚一句騷的都不能聊了,再聊下去,節奏就壞了。
紀書言看着秦礫穿着跟自己一樣的睡衣出來,笑了笑,說道:“看來我預估還行,咱倆尺碼一樣。”
“哦?”秦礫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回着。
紀書言就隻是笑笑不接話,秦礫也不繼續,就當隻是順口接個茬兒。
秦礫頭發擦得差不多,半幹,把浴巾挂在陽台後,才慢慢踱步走到紀書言旁邊坐下,打開電視,問道:“看電影嗎?言哥。”
紀書言見人一點都沒有想吹頭發的意思,起身走到洗手池前,拿了吹風機再往回走,插上電,把吹風機遞到秦礫面前:“行啊,但是你先把頭發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