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妖知道躲不過也沒有掙紮了,它的耳朵也确實禁不起折騰了,就帶着應樂往洞裡走去,外面有月光,可洞裡沒有,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應樂擰着它的耳朵問道:“有照亮的東西沒有?”
豬妖痛得呲牙咧嘴的,“沒有沒有,诶,輕點啊”
應樂撿了一根樹枝做了個簡易的火把,騎着豬進了洞,豬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翻了個白眼。
洞穴不算大,但很幹淨,有一個用樹葉鋪成的圈,圈的四周用密密麻麻的小棍子圍了起來,還圍了一些區域,不過應樂看不出來是用來幹什麼的,真真是一貧如洗。
不過應樂掃了一圈後,眼尖的看到了圈内有一本書,他十分懷疑,“豬還看書?”
豬聽出來他的懷疑,連忙解釋道:“是我在這個洞裡發現的,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我隻是好奇撿來看看”
應樂從它身上下來,過去撿起來一看,隻見書面上寫着《天階符箓術》,天階可是最高級的術法,應樂頓時起了心思,他的天賦不好,劍道這種對天賦要求極高的修煉之路與他而言是極為艱難的,而符箓術則完全相反,對功法要求很高,但隻要能得到大傳承,即便靈根不好,也能成為一方大能。
同時他也對面前的豬妖起了戒心,能得到如此高深的功法定然不會是等閑之輩,難道這豬妖是受了什麼傷,才導緻它暫時沒了靈力?
火把此時已經燒到了應樂的手,應樂吃痛将火把扔了,本就細小的火苗頓時熄滅了,山洞裡瞬間陷入了黑暗。
應樂擡腳就往外跑,這豬妖不知道他是誰,隻要他跑了這天階功法就是他的了。
結果他往外跑,豬妖也跟着他跑,應樂頭一回做壞事心頭還是有點虛,加上路不熟,竟然撞山洞上去了,這一撞眼冒金星,頓時人就暈了。
完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人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應樂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一睜眼便是方子義焦急的臉,看到他醒過來,方子義連忙問道:“感覺怎麼樣了?”
應樂摸了摸額頭,嘶,好大一個包,但他強忍着,“沒事”
方子義道:“我請胡大夫來看過了,胡大夫說小傷不用上藥,疼幾天自然就好了”
應樂扯了扯嘴角,他知道胡大夫,最摳門了,一般的外傷他舍不得用藥都是這套說法,不過修仙之人皮糙肉厚不用藥确實沒什麼大礙,應樂也不多說,問道:“那頭豬呢?”
方子義回道:“在隔壁睡覺呢”
應樂低頭看到揣在懷裡的功法,略微一想便知道是那豬送他回來的,看來那豬還真沒什麼壞心眼。
方子義繼續說道:“昨天晚上豬哥把你送回來的時候把我們都吓慘了”
大半夜的,一頭豬跑進村子裡瘋狂的撞門,他們出去一看,應樂毫無聲息的躺在他背上,他們第一反應還以為是豬妖把他殺了,正準備群攻而起的時候,豬妖說他是撞山上暈過去了,讓趕緊給他找大夫。
“豬哥?”應樂搞不懂,這一晚上地位上升這麼快,從豬妖變成哥了。
方子義笑了起來,“它已經給我們解釋清楚了,不是故意偷瓜的,它又沒有名字,我們暫時就這樣叫了”
應樂覺得它是解釋清楚了,但他的威名全毀了,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就先回去了”
方子義留他吃早飯,應樂都拒絕了,于是方子義把他老婆烙的餅給應樂裝了一大袋,又裝了些瓜果蔬菜什麼的讓他帶回去,這個應樂沒有拒絕,他還沒到辟谷的境界,還得吃飯,于是拉着東西就準備走。
剛走幾步方子義就急急喊住了他,“鹦鹉落下了”
應樂一聽走得更快了,出了這事,那嘴碎的家夥還不知道要怎麼剜酸他呢。
應樂沒聽,但是鹦鹉和豬聽見了,齊齊從屋裡跑出來,看到應樂已經站在劍上了,鹦鹉連忙飛過去站在他肩膀上,豬也一樣,不過它慢些,跑過去的時候劍已經升起來了,豬隻來得及抱住劍柄。
應樂本來功夫就不到家,帶這麼多東西不僅禦劍禦得東倒西歪,根本就飛不高了,隻堪堪擦着樹冠過,鹦鹉跟着他左右搖擺,吓得死死抓住他的衣裳,一邊大叫,“穩住穩住”
豬在樹頂上擦來擦去,刺撓得它‘嗷嗷’直叫,應樂大喊,“快放手,要墜下去了”
鹦鹉一聽連忙放了手,看着一顆樹冠準确的踩了上去,應樂快無語死了,大喊,“豬,放手”
豬本身就重,被樹枝勾住更是像帶了一群豬一樣,樹枝彈開它又開始瘋狂的蕩,簡直要了命了,應樂已經調動所有靈力來禦劍,但還是不行,實在是太重了,它蕩起來就更重。
不管應樂怎麼喊,豬就是不放手,它也不說話,但态度很明顯了。
然後,就墜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