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本來很激動的,聽了鹦鹉的話瞬間就平靜了。
應樂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黑衣和夜天白身上,試探着問道:“這麼久了,你們就沒想過真的找錯了人?”
黑衣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出來,一道柔和的金光從玉内指向了白狼,“不會錯,喚魂玉顯示塗曳的魂魄就在他身上,若他不是塗曳,就是他搶了塗曳的魂魄”
白狼縮起身體躲在星棠雪的身後,結果那道光拐了個彎依舊指向他,白狼欲哭無淚,“看吧,就是這樣,那什麼玉肯定是壞了,到底誰是塗曳啊?”
應樂歎了口氣,拍了拍白狼,都是為了好兄弟,受着吧,但這事他目前是不能參與了。
“既然衆位一時弄不清楚,我與師尊有事要去一趟藥王谷,就先不奉陪了”
一聽藥王谷黑衣的眉頭微挑,然後很痛快的說道:“行”
白狼暗自朝他翻了個白眼,關他啥事啊,然後扒拉着應樂的胳膊,“我也要去”
應樂低聲道:“你去幹嘛?”
“幹啥都行”
“求求了”白狼抱着應樂的腰,低聲下氣的說道。
夜天白一聽頓時來氣了,“師尊,你不用求他,咱們回雲風森林”
白狼聞言抱得應樂更緊了,“求求求求求求求求求求”
應樂雖然很想幫忙,但是,“可我們是去請人幫忙的,你仨這情況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黑衣突然冒出來一句,“我不去藥王谷,你倆去吧”說完轉身就走了。
應樂有點疑惑,這又是什麼情況,跟藥王谷有仇?
少了一個,三角關系不複存在,也能見人了,于是在白狼的再三懇求下應樂在征得星棠雪同意的情況下還是答應帶着他們一起,不過作為條件,人要正常不能發瘋。
白狼舉起手保證,“我從來沒瘋過”
應樂看向了夜天白,夜天白對于他們這種過家家的幼稚行為明顯有些無語,但最後還是說道:“我盡量”
差強人意,但時間不等人,幾人吃了早飯過後就上路往藥王谷而去。
藥王谷與雲風森林相臨,經過雲風森林的上方時,夜天白開口道:“師尊,到家了”
他沒有看白狼,但大家都能感受到話裡的深情,白狼猛地抖了抖,一開口就打破了旖旎的氣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夜天白情緒明顯的低落了下去,看得應樂都有點同情他了。
雲風森林的雪已經化完了,一大片參天綠樹整整齊齊,在綠林與草原的臨界處是一座宏偉的宮殿,在往前便是一片廣闊的草原,狼群在草地上放肆的奔跑,夜天白突然‘嗷’的叫了一聲,底下的狼全都停了下來,朝着天空齊聲嚎叫,狼叫頓時響徹天空。
夜天白轉頭去看盛時,看到他趴在應樂的背上閉着眼睛睡着了,眼中頓時溢滿了失落,失魂落魄的扭過了頭,然後化成本體,一條白毫黑狼,跑到了應樂身邊趴了下去,尾巴甩來甩去,每一次都差點碰到白狼的尾巴,但每一次都精準的控制住了。
很快就到了藥王谷,藥王谷是一個獨立的山谷,遠處看去,整個山谷都被濃濃的霧氣籠罩着,隻能看到山頂的一抹青翠,四周都被溪流環繞,像是一條天然的分界線。小溪清澈見底,各色的小魚遊來遊去,歡快極了,在藥王谷的那一岸長了各色鮮豔的小花,開得正豔。
鹦鹉很好奇,“這麼冷的天怎麼還有花?”
夜天白回道:“用毒澆灌出來的,一年四季都有,不想死就别碰”
鹦鹉趕緊收回了它躍躍欲試的小爪子,看到溪裡的魚,“那這些魚是不是也有毒?”
夜天白道:“不然呢,白給看?”
鹦鹉飛到應樂肩膀上,小聲的吐槽道:“他說話好難聽,難怪白狼不理他”
應樂想捂嘴都沒來得及,隻能僵硬的轉了話題,“現在可以進谷了嗎?”
夜天白的語氣很淡漠,“不知道,沒有進去過”
沒人帶路隻能謹慎些了,一行人飛過小溪與鮮花,濃重的霧氣擋了視線隻能落地行走,剛一落地白狼就道:“霧氣有毒,起結界”
星棠雪一揮手結界就将所有人保護了起來,夜天白看向了白狼,但白狼并沒有看他,一行人往裡走去,霧氣越來越濃,幾乎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一簇火苗在夜天白頭頂亮起,但依舊穿不透濃霧。
“快滅掉”白狼喝道。
火瞬間熄滅,于此同時,衆人都聽到了淩亂的腳步聲,很多,但很輕,衆人凝神以對,其間還夾雜着輕靈的笑聲,但在這種情況下隻覺得無比詭異。
鹦鹉害怕得縮在應樂的肩膀上,聲音小得有些發顫,“這什麼啊?”
白狼皺着眉,似乎在猶豫,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是.稻草人”
鹦鹉更害怕了,“稻草人活了?”
白狼回道:“是靈晶控制的,攻擊力不高,這裡隻有霧氣的毒性很大,稻草人隻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的,不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