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話音一落,隻見星棠雪淩空而起,在淩霜劍擊落冰錐時一道罡烈的掌風直直朝淩霜劍襲去,淩霜劍被打偏,星棠雪飛過去将握在手中,海面的冰急速融化,一道巨大的冰龍虛影從海裡飛了上來,馱着星棠雪飛走了。
冰龍虛影遮天蔽日,星棠雪站在龍頭上飒飒而立,迎風而動的長發拂過天際,那一天,整個大陸的人都看到了這一盛大的奇景。
從此,星棠雪被世人尊稱為,拂天君。
那一年,星棠雪十七歲。
鹦鹉大聲驚呼,“師祖這麼厲害”
應樂心裡升起無限自豪,他似乎也因此而與有榮焉。
盛時看到應樂眼裡冒出來的星星,要将他的眼睛都閃瞎,他沉聲問道:“那年十七歲,你知道拂天君現在多少歲了嗎?”
應樂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也猜測:“三十歲?”
盛時大大的搖了搖頭,“在加一個零”
應樂微微瞪大了雙眼,他知道修煉之人看不出年紀,但他也着實沒想到他師尊竟然已經三百歲了。
盛時見他驚訝,又繼續說道:“嗯,說起來拂天君一個修無情道的竟然會收徒弟也實在是讓人意外”
應樂對修煉一途所知甚少,“什麼是無情道”
盛時解釋道:“大道三千,無情道是最難修的,要求修煉之人斷情絕愛,摒除一切雜念,若是破了道,則會修為散盡,褪為凡人,再也無法修煉”
應樂的心驟然下沉,這怎麼可能呢?
鹦鹉在旁邊不停的點頭,“難怪祖師老是冷冰冰的”
盛時感慨道:“人生來就有七情六欲,無情道卻要反着來,确實不是常人所能修煉的,縱觀整個大陸恐怕也隻有拂天君才能做到深居簡出,不問俗世吧”
盛時見應樂蔫巴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好處想,拂天君注定要飛升上界的,我們這些人不過是他漫長修煉之路上的過客,不要太傷心了”
應樂拂開他的手,從豬哥身上跨過去然後跳下了床跑了出去,豬哥本來在假寐,被他踩得肉疼,連忙問道:“踩我幹嘛呀,我可一句話沒說啊”
夜天白擡眸問道:“師尊也修的無情道嗎?”
盛時瞬間躺了下去,拉好被子将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然後麻利的閉上了眼睛。
夜天白看到他的動作隔着被子挨着他躺了下去,盛時感覺到了身體驟然一僵,然後往豬哥那邊挪,豬哥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往旁邊讓,本來讓讓不要緊,但讓着讓着不對勁,豬哥的背都硌到床沿了。
豬哥也不說話,直接站了起來,然後抱着被子跑到另外一邊裹着被子躺下了,還不滿的小聲嘀咕道:“好冷啊”
盛時一開始不知道豬哥在搞什麼,直到他自己被背硌了上去,等他察覺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直愣愣的就往地下翻去,屁股掉到了地上,但頭沒有。
夜天白抓住了他的衣領。
盛時一拳就朝着夜天白的臉打去,夜天白沒動,隻是盯着他看,拳風拂過,讓他額前的碎發晃動,拳頭停在他鼻尖,夜天白往前一湊,鼻尖碰到了盛時的手指,有些涼。
盛時被火灼了一般收回了手,垂眸站了起來,繞到另外一邊,拉開了豬哥的被子,“你起來”
豬哥冷得瑟瑟發抖,睜開眼睛十分不滿的瞪着他,“抽風了?”
盛時一把就将他拎了起來,豬哥在寒風中晃動,之前他沒有修為豬哥還能跟他打個平手,但現在别說打了,連出手的機會都沒了,豬哥很無奈,“你到底想幹嘛?”
盛時沒有回答,拎着他去了旁邊的房間,夜天白緊随其後,盛時面無表情的将他攔在門口,眸光清冷,夜天白盯着他的眼睛,也沒有說要進去的話,盛時一把就把門給關了。
豬哥很無語,“我說你倆有什麼誤會能不能說開了,我隻是一隻凡豬,我很冷的”
盛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豬哥長歎了一口氣,認命的上了床,冷冰冰的床鋪讓他渾身一激靈,然後他說:“那個狼哥..”
“說”
“你能幫我暖床嗎?”
話音一落,門就碎了,豬哥吓了一跳,差點嚎起來,擡頭一看,夜天白背着月光,臉隐在黑暗裡,沉沉的看着他,雖然看不見表情,但豬哥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來看,夜天白估計想殺他。
豬哥連忙跑到盛時的身後,大聲的解釋:“我可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想叫他用靈力幫我把暖弄暖和,我隻是一隻凡豬,我很怕冷的”
夜天白聽了他的話,朝床擡起手靈力洩出,暖融融的氣息從床上鋪散開來,然後蹲下身就開始修門。
豬哥腹诽,這倆人是得了啞巴病了吧。也不管他們了,自顧自上床睡覺了,床鋪暖融融的,像是在曬太陽,豬哥十分滿意,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哎,如果夜天白不是一直打噴嚏的話,就好了。
星棠雪聽到聲音連忙回來,見到隻是門壞了,也沒說什麼,他一打眼沒看見應樂,便問道:“無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