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樂點頭應道:“師尊,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就走了,屋内傳來重重的倒地聲,應樂趕緊從隐世空間中把鹦鹉放了出來,“現在,給我魅惑師尊”
鹦鹉尚不知出了什麼事,“什麼?你是說我?”
應樂急得不行,“師尊被人下藥了,我要給他解毒,但是他心裡過意不去,所以我要你魅惑他,讓他覺得他就是生了一場病,我隻是給他紮針而已”
鹦鹉不明白,“解毒還過意不去?”
“以後在給你解釋,現在就這樣幹”
鹦鹉被他帶得也急了起來,“可問題是我怎麼魅惑師祖,我就個鳥,他可是化神期啊”
“之前之後都不行,但現在一定行”應樂說着就把它推了進去,鹦鹉看到星棠雪仿若入魔的樣子也吓壞了,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頂着頭皮也得上,它飛到星棠雪的面前,鳥叫了一聲,星棠雪睜開猩紅的眼睛盯着他,鹦鹉吓得抖了一下,然後精準的對上了他的眼睛。
應樂靠在牆壁上,手都捏出了汗,如果不這樣,師尊一定不會接受他的,汗水浸入傷口,疼得他靈魂都在發顫。
沒一會兒鹦鹉就出來,渾身都被冷汗打濕了,整隻鳥都濕漉漉,它點頭,“行了”
話一說完,應樂就将它收到了隐世空間内,然後快步進了屋内,星棠雪已經穩定了下來,周身的靈力沒有亂竄了,他靜靜地躺在床上,但身體還是在抖,可見在承受多大的痛苦。
應樂腳一踢就關上了門,應樂麻利的脫了衣服就跳到了床上,他聽到星棠雪在說,“娘,我沒事,你去看弟弟吧”
星棠雪整個人像是燒紅的火炭,隔得老遠都覺得灼人,應樂的手摸上了他的額頭,他說:“别擔心,我是大夫,我是來給你看病的,你别怕,要好好配合病才會好”
星棠雪張了張嘴,像是要說什麼,但應樂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俯身就吻了下去。應樂算起來是第二次做這種事,但上次他完全是被動,以至于現在他做起來毫無章法,全憑感覺,他是真的把這件事當做解毒在做的。
但人的天性是不可違背的,隻要看過摸過,就頓悟了,開竅了,得趣了。
應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但是他曾經在山下看過村民放煙花,那種感覺就像放煙花一樣,響徹整個靈識海,除了喘息聲外再也聽不到别的聲音。
縱然星棠雪基本上沒有回應他,他的克制力比應樂想象的還要好,應樂甚至不合時宜的想,不愧是修無情道的,甯願爆體而亡也不會情動。
這樣也好,應樂想,飛升了,就再也不用接觸到這些黑暗了,星棠雪的世界就應該隻有純粹和潔白,就像冬天的琅華山一樣。
随着煙花不停地綻放,星棠雪的體溫逐漸恢複正常,應樂滿身是汗,混着滿身細小的傷口,又痛又麻,他低着頭看着身下安靜的星棠雪,他的衣裳甚至都沒怎麼亂,仿佛依然是那個清風明月的拂天君,可他們的身體卻明明又連接在了一起,極緻的反差感讓應樂腦子裡的弦猛地斷裂,開始不管不顧的橫沖直撞。他想,原來這藥還會傳染。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一瞬間,他見識到了自己的卑劣。
應樂離開了他的身體,畫了一個清潔符,将星棠雪的身體清潔幹淨,然後把他的衣服仔仔細細的整理好,然後光着身子蜷縮在他的旁邊。
房間裡一股旖旎的氣味,應樂将腦袋放在星棠雪的肩上,低聲道:“師尊,怎麼辦呢,我确定我喜歡上你了。在我還是白槿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那時候我以為是受了白槿的殘魂影響,沒有把你和浮陌分清楚,但現在我才知道,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們才會是白槿和浮陌。
按照盛時的說法,徒弟是不能喜歡師尊的,不然就要受世人譴責,一輩子擡不起頭的。師尊,對不起啊,把你的人生搞得這麼糟糕,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根本不會遇到這些天下最黑暗的事。
師尊,我想明白了,我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你對我這麼好。出生拖累母親,幼時拖累養父,長大了還要拖累你,你本來應該有一個天資聰穎的徒弟,一起修煉,一起飛升,一起閱盡山河,而不是在這裡,被我這樣冒犯”
應樂緊緊的蜷縮着,用盡力氣把自己團成一個球,他想了無數種死亡的方法,但這些的前提是,他得把師尊完好無損的送出去。
可是他一點頭緒都沒有,他知道自己向來不聰明,但從來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蠢得無可救藥,他抱着臂膀低低的哭出了聲。
他知道他在哭什麼,他跟師尊在也回不去,他再也做不成師尊的徒弟了。如果他能聰明一點,找到暗夜的解藥,一切都不會變得這麼糟糕。
為什麼他就不能聰明一點呢?為什麼所有的事在他手裡都會搞糟?為什麼他就對自己的師尊起了這種龌龊的心思?
明明所有的人都偏向了他,可為什麼他還是把一切都搞砸了呢?如果師尊的無情道因此破了的話,就算殺他千次百次也不足以抵消罪孽。
就在他逐漸陷入癫狂的時候,一陣細小的風拂過皮膚,一件衣裳輕輕搭在了他的身上,他詫異的擡起頭,正好對上了星棠雪清明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