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開始讨論适合煉體的寶貝,久經争論,最後定下來,靈州無盡沙漠綠洲裡的鳳凰木。
相傳,上古時期,神獸鳳凰于靈州浴火重生,鳳凰身上落下的無上神火在靈州燒了整整三年,将整個靈州變成了沙漠,鳳凰飛走時落下一片赤羽化成鳳凰木,鳳凰木聚水成蔭演化出一片綠洲。
據說得到鳳凰木就能得到鳳凰的傳承,于是無數的修士前仆後繼的前往靈州尋找鳳凰木,但靈州此地,乃是幽靈之地,更是有三步一小難,五步的大難的說法。前去的修士能回來的十不存一,别說得到鳳凰木,就是鳳凰木的影子都沒看到。
由于靈州此行必定危險重重,星棠雪不想讓衆人跟着他涉險,于是說道:“我去靈州,若是三月沒能回來,你們就去找别的材料給無殇煉化身體”
塗曳道:“我跟你去,對付幽靈我比較拿手”
離婁當然也要跟着去,盛時也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要去就一起去,既然知道危險多個人就多一份保障”
星棠雪也沒有過多的堅持,一行人便往靈州而去。
靈州在大陸最東端,由于無盡沙漠太詭異了,所以修士們對于鳳凰木的熱情日趨減弱,去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靈州也漸漸變得偏僻了起來,越靠近靈州人越少,不過有塗曳的無盡餐布和盛時的隐世空間,不用擔心吃住的問題,對他們倒也沒有影響。
靈州被透明的結界與外界隔開來,外頭是翠林,裡頭是沙漠,望不到盡頭的黃沙滾滾,踏進去幹燥的熱浪襲來,鹦鹉被嗆得不停的咳,塗曳突然說了聲,“怎麼頭有點暈?”
大家都有這種感覺,盛時道:“不會這裡的空氣都有問題吧”
星棠雪覺得眼睛有點異樣的感覺,他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在睜眼時驚覺無盡沙漠上突然多了許多黑袍人,他們在沙漠中緩慢的移動。
鹦鹉驚呼,“他們什麼時候出現的?”
星棠雪道:“這些都是幽靈,靈州氣場與外界不一樣,我們剛才頭暈就是在适應這裡的氣場”
衆人凜神以對,生怕這些幽靈突然出手,但好一會兒他們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星棠雪道:“走”
衆人往前而去,突然鹦鹉大叫了一聲,“這什麼光這麼刺眼?”
話音一落,一塊大鏡子從天而降,快要落地的時候分解成了無數小塊将他們分開圍了起來,霎時變成了一個鏡子迷宮。
鹦鹉看着鏡子裡無數的自己,吓得直撲棱,就在它要喊的時候一個鐵爪将它抓了出去,利爪的盡頭是一個黑袍黑面具的男人,鹦鹉不停地掙紮,“你是誰?”
黑袍男人沒有說話,伸出手就朝它腦袋抓去,鹦鹉吓得直蹬他,可腳卻從男人的手掌中穿了過去,鹦鹉瞪大了眼睛,“放開我”
在鹦鹉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手伸進了他的腦中,鹦鹉覺得靈識海劇痛,它知道男人要做什麼了,但它已經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睜睜的看着男人将應樂的靈魂抓了出去,鹦鹉吐出一口血,當時就暈死過去。
男人揮動鐵爪把鹦鹉扔進了鏡子迷宮中,抗着應樂的靈魂來到了沙漠深處的‘久記當鋪’
男人将應樂的靈魂給了當鋪老闆,當鋪老闆伸出手在應樂的頭上感知了片刻,朝男人伸出了五個手指,男人比了一個‘八’,當鋪老闆回了一個‘六’男人的手沒動,當鋪老闆又比了一個‘七’,男人的手還是沒動,當鋪老闆搖了搖頭,男人這才收回了手。
當鋪老闆從櫃子裡取了七塊黑色的幽晶給男人,男人拿了幽晶就離開了。
老闆将應樂帶進了裡屋放在床上,老闆雙手合十,念念有詞,他的聲音晦澀難聽,像是某種奇異鳥類的叫聲,他打開雙手放在應樂耳邊,旋即一團金色的光從應樂的腦中飛了出來,原本昏迷着的應樂瞬間睜開了眼睛,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抓那團光,被老闆制止了。
應樂眼睜睜的看着那團光離他而去,他的心瞬間空了,腦中一片空白,茫然的看着老闆。
老闆将他的記憶放進了錦囊中,然後将閃着金光的錦囊挂在了房間内的大樹上,應樂看了過去,大樹隐在黑暗中,但枝丫上無數的光勾勒出了樹的形狀。
老闆站在樹下雙手合十念了一會兒,然後取出一件黑袍給了應樂,應樂接過來穿上,老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但應樂卻被一整面牆的面具吸引了,老闆恍然大悟,從牆上取下一個黑面具遞給了他,應樂沒有接,他伸出手指向了牆上最高處的畫着桃花枝的白色面具。
老闆搖了頭,應樂轉頭看着他,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老闆好似歎了口氣,然後手指一動,白色面具就到了他手中,老闆将面具遞給了他,應樂朝他笑了下,然後将面具戴上了,這次不等老闆請他,他就自己走了出去。
出了記憶當鋪,入目便是無盡的沙漠,無數的黑袍人在沙漠裡漫無目的走着,應樂本該加入他們,但是他循着本能直直的往某一個方向走去,他知道他要去找人,雖然他也不知道要找誰。
另一邊,星棠雪用靈力打破了鏡子,破了鏡子迷宮,鏡子裂成渣渣,渣渣全往一個方向飛去,迷宮一破,星棠雪一眼就看到了暈倒在地的鹦鹉,連忙将它撿了起來,“鹦鹉”
塗曳給它看了,微微皺起了眉頭,“靈識海有輕微受損”
星棠雪道:“把它放進隐世空間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