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中,洛月白因為許久沒有走這麼久的路,腿有些抽筋,人也疲累得厲害,就坐到了廊下的躺椅上休息,曲雲澤看到他滿臉的汗,“月白,你怎麼胖成這樣了,比我還不修邊幅,出了汗也不知道去洗洗,一身的味”
洛月白詫異于他會說這樣的話,但他還是解釋道:“懷孕了身體笨重,我休息一會兒就去洗”
曲雲澤點了點頭,頗為好奇的問道:“身體笨重啊,那之前是你自己洗澡還是他幫你洗啊?”
洛月白皺着眉看他,曲雲澤又繼續說道:“聽說懷孕的人容易抽筋,是不是他也給你揉啊,他摸過你哪些地方啊?”
“曲雲澤”洛月白猛地站了起來。
曲雲澤笑了起來,“這就惱羞成怒了?更難聽的我還沒是說呢,你倆晚上睡沒睡一張床啊,在我幹你的床上跟别人睡,洛月白,你可真夠賤的”
曲雲澤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惡狠狠的模樣像一頭發怒的狼,洛月白自知跟他說不清楚,轉身就要走,卻不知這個動作更刺激了曲雲澤,“怎麼,想去找他啊,洛月白,我告訴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敢偷人,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夫道”
說着一把将洛月白拉進了房中,洛月白察覺到他要做什麼,“曲雲澤,你現在停手,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回應他的是曲雲澤冷冰冰的一句,“晚了”
洛月白緊緊的拽住了脖子上的羽哨,曲雲澤看見了,怒從心頭起,“這也是那賤人送你的,你還想聯系他呢,給我”
洛月白死死的抓在手裡,曲雲澤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當即嘴角就破了,鮮血流了出來,那鮮紅色刺激到了曲雲澤,他猛地大笑了起來,“對不起,月白,你痛不痛,我不是故意的,我好像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洛月白道:“放開我”
曲雲澤瘋狂搖頭,“不不不,放開你就走了,不能放,不能放”
聽着曲雲澤近乎呓語的話,洛月白皺緊了眉頭,曲雲澤捏着他的手腕,找來了繩子。
“曲雲澤,你幹什麼”
“不能放,拴起來就跑不了了,對,拴起來”
曲雲澤自顧自的說着話,然後把洛月白呈大字型捆到了床上,洛月白力氣沒他打,掙脫不開,看着已然瘋魔的曲雲澤,大聲的罵道:“曲雲澤,你個混蛋,懦夫”
他的罵聲好像起了點作用,曲雲澤的動作停了下來,于是洛月白罵得更大聲了,曲雲澤黑着臉走了出去,洛月白稍稍松了一口氣,他扭動着想解開繩子。
曲雲澤拿着帕子走了進來,冷冷的說道:“别費盡了,這是走镖特有的系法,除了我沒人能解開”
洛月白大聲道:“放開我”
曲雲澤趁機把帕子塞進他口中,“月白,你現在說的話沒一句我愛聽的,你還是安靜會兒吧,我想你想了八個月,老二都快炸了,人家都說小别勝新婚,咱們今天也算洞房花燭夜”
洛月白瞪大了眼睛,他說不出來,隻能嗚嗚咽咽的表達着憤怒,但曲雲澤沒有看他,俯身就上去了。
鮮血流了滿床,洛月白面無血色的躺着,眼神空洞,粗壯的繩子磨破了他的手腕腳腕,他痛得整個人不停的抽搐,但一點也動不了,曲雲澤都還沒有停下來,洛月白的眼睛已經流不出淚了,他的眼前一片血紅,他的雙手緊緊的握着,平滑的指甲摳破了皮膚,鮮血将掌心的羽哨染濕。
眼前的火紅色變成了實質,受縛的四肢驟然松開,他落入了一個發抖的懷抱,洛月白終于能蜷縮成一團了,他重重的捂着肚子,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聲音嘶啞到平靜,“千路雲,我好痛啊”
千路雲緊緊的抱住他,聲音哽咽,“别怕,馬上就不痛了,别怕”
一股溫暖的力量注入洛月白瀕死的身軀,眼前死寂的紅開始變得有生機,無法忍受的痛感慢慢消失,視線清晰了起來,千路雲蒼白的臉撞進了他的眼眸,洛月白從沒有見過這麼虛弱的他,連忙問道:“千路雲,你怎麼了?”
千路雲喉頭滾動了好幾下,然後猝然吐出一口黑血來,一件紅色的羽衣憑空出現遮住了洛月白血迹斑斑的身體,他摸着他的後腦,“我沒事”
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悶雷陣陣,千路雲的蒼白的臉色出現了一絲倉惶,他站了起來按住洛月白的肩膀,“不管發生什麼,一定不要出來,小祖宗,聽我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