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恍然大悟:李輕鴻,你說全名我就知道是誰了,不瞞你說,看這本文時,他是我最喜歡的角色之一,唯一一個能夠與男主抗衡且沒被男主弄死的,手段狠絕卻有底線,為人更是沒得說,當時看完文我都想給他寫個同人了。
【呵呵,那你還不知道他字雲傾?】
蕭塵:估計他的字作者也就順手提了一筆,否則我怎麼可能會沒有印象。
李輕鴻溫聲:“可是打擾了?”
“沒有沒有,隻不過公子風姿綽約,我還以為是仙人降臨,一時有些失神,還望公子勿怪。”
李輕鴻笑了下:“這酒我可以喝一口麼?”
蕭塵忙将酒壺遞過去:“當然當然,隻是我未帶酒杯,您若不介意……”
李輕鴻已經接過,喝了一口:“宗門中的酒我也喝過不少,但今日的卻尤為清冽,大概是因為……”
“塵兒,你也太不像話了,宗主讓你出來自省,你倒好跑到了這裡逍遙,如今宗主大怒,快随我回去賠罪。”張柳思一路找到了此處,陰沉着臉。
蕭塵扶額,起身對着李輕鴻一禮:“公子,我先走了,日後有機會我再請您喝酒。”
李輕鴻輕輕颔首。
蕭塵當即收起此前的謙和,換上一慣的清冷面容行向張柳思,張柳思原本埋怨的話在蕭塵走近後便不敢再言。
看着蕭塵離去的背影,李輕鴻勾唇淺笑,他一向不喜宴飲,今日正巧來這邊散步,就看到一人在涼亭内飲酒,那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沒有絲毫做作,全是發自真心。
在這宗門之中每個人無時無刻都帶着一張面具,按着他人的期待去演,這樣的真誠實在太過少見。他看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想過去看看,卻沒想到竟然會是蕭塵。
關于蕭塵他聽說過,修行中的天之驕子,為人桀骜不馴,無論對誰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十分不讨喜,在太玄一般如蕭塵這樣修行中的翹楚,很多人都會去結交,唯獨蕭塵是所有人都不願沾上。
可如今他才知,那些傳聞不過是蕭塵想讓别人看到的模樣罷了,不過是蕭塵自保的手段而已,真正的蕭塵竟是這般率真,會偷偷将酒菜帶出宴席,會因為一壺美酒,幾道好菜便那般滿足。
李輕鴻指間摩挲着酒壺,心中忽然湧出一個想法,他想要讓蕭塵永遠不用戴上面具,永遠都能這般肆意率性。
想着又喝了一口壺中的酒,後将酒壺小心地收起,從今以後修行之路、宗門之争有意義了,等到我功成一刻,蕭塵,還是這裡,我與你一同将這酒喝完。
……
回往酒席的路上,張柳思小心勸說:“稍後回去同宗主低個頭認個錯,隻當是為了蕭家。”
“母親讓我認錯,倒是說說我錯在哪裡?”
張柳思蹙眉:“九天宗的弟子是你能打的麼?那可是九天宗,動動手指就能滅了太玄宗。”
蕭塵停步看向張柳思,勾唇冷聲道:“母親該慶幸此處無他人,否則單憑這句話就足夠蕭家滅門了。”
張柳思忙謹慎地看了看周圍,蕭塵又道:“我太玄宗雖小,但也非他宗門輕易可辱。”
張柳思趕忙附和:“塵兒說的是。”
這話蕭塵倒也不是随便說說,在修真的世界,宗門之戰最後還是在修士上,書中玄易道人這一代的确不怎麼樣,又慫又昏聩,但李輕鴻繼任宗主之位後,不過三年便掃清了太玄宗沉珂,從此太玄宗蒸蒸日上,日漸繁盛。
謝元嘉成為九天宗宗主後,四處征伐,幾乎一統整個修真界,除了太玄宗。與太玄宗那一戰,九天宗敗了,之後沒多久李輕鴻更是成功渡劫,成為當世唯一一個與謝元嘉并立的仙人。
太玄宗本就是偏遠小宗,李輕鴻又無野心隻想守好太玄宗一脈,于謝元嘉一統修真界的大業也沒什麼影響,且當時謝元嘉才打下諸多宗門,尚不穩定,便放棄了再攻太玄宗,到了後來與李輕鴻還成為了至交,時常一起喝酒下棋。
眼見快到了,張柳思不放心地再次囑咐:“記住,一定要服個軟。”
蕭塵的人設在這,一旦服軟反倒會引得玄易道人猜忌,所以服軟認錯是不可能的,但可能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蕭塵默默歎息一聲,也不知道宗門内的戒鞭到底會有多疼。
回到宴席,玄易道人氣得臉都黑了:“蕭塵,本座讓你出去反省,你反省到哪去了?!”
蕭塵清冷道:“宗主讓我自省,我就去自省,但我始終沒想明白,自然不敢再入宴席。且宗主隻是讓我滾去外面,并未限制我到底要滾去什麼地方,我隻是滾得遠了些。”
“你還有理了!”
蕭塵恭謹拱手:“我隻是據實而言。”
“蕭塵,你是不是覺得你天資絕世,本座便舍不得殺你。”
蕭塵沉默,顯而易見,在書中,各宗門每五年便會進行一次切磋,到現在蕭塵已經代表太玄宗參加過兩屆,而且蕭塵是蕭家主唯一的骨肉,玄易道人多疑,擔憂殺了蕭塵蕭家會叛離,否則就蕭塵這副德性,玄易道人早就把他殺了。
玄易道人氣得有些頭暈,揉了揉太陽穴:“蕭塵,今日本座就要讓你知道目中無人的後果是什麼,來人,将他給我拖出去,戒鞭二百。”
“師尊,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