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晃了晃酒杯,紫灰色的眸子從男人右手上暗紅色的荊棘玫瑰指環上劃過,意味深長地在鑲嵌着紫色寶石的中心位置上略微停頓了不到一秒,随即這些微的異常就被他壓了下去,坐在他身側的金發女郎并未察覺到,因為她的注意力顯而易見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身上。
“那是誰?”降谷零順勢看了過去語氣随意地問道。雖然在監控裡他大緻知道了麥斯卡的外貌,但波本不應該認識麥斯卡,甚至于不應該聽說過他的。
他視線帶着探究的将那人打量了一遍,六十歲左右,月見裡今年二十四歲,也就是說這個男人也就比月見裡的父親大幾歲罷了。黑發藍眼,正常的意大利長相,看起來異常的心浮氣躁,降谷零感慨。
即使有諸多的猜測,但真的見到了麥斯卡以後降谷零還是忍不住懷疑這個人到底是憑什麼成為月見裡父親的直系領導的?他是不清楚月見裡的父親是什麼樣子,但這種一看就心浮氣躁的模樣到底是怎麼成為代号成員的,難道說他不是情報組而是行動組?想起基安蒂的性格降谷零沉默了。
“是行動組的?”沒等貝爾摩德回答,降谷零遲疑了一下發出疑問地聲音。
貝爾摩德眼神微妙了一瞬,“你為什麼這麼認為呢?波本~”
降谷零用分外誠懇地語氣說,“他那個樣子,跟基安蒂多像啊。”
并不在現場的基安蒂突然打了個噴嚏。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勾了勾唇,“他的話,你可以把他當做情報組的,不過……”金發女郎眼神沉了沉,“不要對他抱有太高的期望哦。”
降谷零:“?”
“所以他是誰?”降谷零有了點微妙的猜測,那個麥斯卡,該不會是利用…的‘遺産’成為代号成員的吧。
“那是麥斯卡。”貝爾摩德點了一根女士香煙笑容依舊。
“也不知道他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降谷零露出很感興趣的表情,“我也很感興趣。”
兩個人用你知我知的眼神對視了一番,剛要繼續說什麼他們話題的主人公麥斯卡一臉不耐煩的走了過來。
看到了麥斯卡,在吧台後的底層成員藍眸閃過一絲異色,随即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這裡。畢竟這裡都是組織内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他們看起來是在說什麼重要的東西,這不是他這種人可以聽到的。在組織内所有人最先學會的就是防備一切,其次就是明哲保身。
降谷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露出一抹不加掩飾的戲谑之色。
“貝爾摩德,你們當初沒有找到他的家人是嗎?”說話間麥斯卡大步走了過來,他語氣不耐還帶着一絲驚惶。
降谷零低頭看着酒杯,若有所思:這個‘他’是月見裡的父親嗎?
貝爾摩德略微斂眸慢條斯理地吐出了一口煙霧,“你不是很清楚嗎?”
“那個人的兒子還活着!他來找我了!”麥斯卡急切恐懼的不像是一個代号成員。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所以呢,他對你做了什麼?”
降谷零默默豎起了耳朵,雖然并不是每個代号成員都很靠譜,但怎麼也是SISDE的領導階層,應該不至于這樣?
麥斯卡:“……我上次重傷就是他幹的!”
降谷零:“?”
“上次?那不是在彭格列繼承儀式上嗎?你确定他有那個膽子嗎?”對此心知肚明的貝爾摩德反問道。
“就算如此,這也不是你來日本的理由吧。”貝爾摩德看起來頗為冷靜地說。
“我要殺了他!”麥斯卡似乎徹底冷靜了下來。
貝爾摩德手指略微頓了一下随即将香煙掐滅,“那是你的事情,我可沒管你的閑事。”說完她就走了。
降谷零略微挑眉,決定跟方才離開的那個底層成員聊一聊,于是也站起了身。
剛走了兩步隐約聽到了麥斯卡惡狠狠地聲音,“科斯塔,我能殺了你自然也能幹掉你的兒子。”
降谷零:“科斯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