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伴随着雷蒙德懶洋洋的聲音,還有一個奮力反抗的小正太在說話。
“——放——開——我!放開我啦!我要回家!媽媽!”奶聲奶氣,感覺差點就要哭了一般。
“歡迎……回來?”火紅色頭發的少女抱着托盤表情空白了兩秒鐘,“雷蒙德,不要給徹先生添麻煩。”她一開始其實習慣于稱呼月見裡為Luciano的,但這裡畢竟是日本她也就改了口。
雷蒙德依舊拎着小朋友不撒手,他另一隻手則揉了一把自己蓬松的卷發,“别說的我好像幹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一樣啊,露西。”
露西指向小正太,“所以他是怎麼回事?”
“哦,我覺得老闆見到他就懂了。”雷蒙德毫不猶豫地說,“畢竟他又不是沒見過類似的。”
某黑發小正太:“!”
“那、那個……叔叔你能不能放我回家,我想回家!”他用袖子擦着眼睛抽抽噎噎尤帶着哭腔地說。
即使心裡思緒百轉千回,但他依舊不覺得貿然出現在月見裡面前是個好主意,雖然他嘴上總是說月見裡不像好人,但是他其實很清楚月見裡的道德底線并不算低,雖然他并不知道這份固執是源于什麼。
露西:“果然是在欺負小孩子吧,雷蒙德。”
雷蒙德:“……我什麼都沒幹好嗎?我比老闆要普通多了!”
男孩:我覺得就你的身體素質和虎口的槍繭也完全稱不上普通啊!月見裡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連店員看起來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啊!
露西白了他一眼,“小朋友,你先坐在這裡吧,等我們老闆來了就好。”
男孩:“……”
所以說到底你其實也相信了他的話對吧!
露西看出了他的震驚,帶着雀斑的臉上帶了點不耐煩,但依舊給他解釋,“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問題,但你哭的太假了,我一看都知道了。”
男孩:“……”
被三個人同時‘惦記’的老闆本人此刻正在和人聊天,面前的某位警官先生正在瘋狂向他抱怨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同僚到底有多廢,松田陣平沉着臉看起來心情非常煩躁。
“如果不是萩喜歡到處亂竄這個案子也許會逼死那個女孩!”
萩原研二一副無奈的模樣,“小陣平這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在誇獎我诶。”
“我是在誇獎你啊。”松田陣平完全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就是那個偵探有點讨厭,但不能抓他!拘留那麼幾天有什麼用?”說着卷發的警官先生看起來又不爽了起來。
“不是已經把這件事告訴報社了嗎?”月見裡看着他安撫道,“怎麼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偵探,結果因為他的失誤導緻案件險些錯判,一個無辜市民差點含冤自殺。”
“名譽盡失,雖然社會性死亡隻對特定人員有用,但對一個自鳴得意的二流偵探來說就非常重要了。”
松田陣平‘嘁’了一聲,顯然他也是知道這點的,但把這種事情的懲罰寄希望于那個人的品性本身就是讓他頗為不爽的一件事。
“而且你怎麼突然又想起來這件事了。”月見裡有些好奇地問他。
“水口小姐的朋友越水小姐特意來找我們道謝,”回答他的是萩原研二,半長發的青年歎了口氣,“小陣平和我都看出來了,如果這次水口小姐真的含冤自殺,越水小姐會用自己的方式為她報仇的。”
月見裡沉默了,“難怪,不過挽救了兩個女孩的未來,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但是我也不可能每一次都那麼巧的趕上,小陣平是個嘴硬心軟的好人嘛。”萩原研二紫色的桃花眼有些複雜。
月見裡隻是沉默的聽着沒有說什麼,畢竟這種事情他們比月見裡更加了解,也隻不過是在傾訴罷了。
等月見裡心情複雜的回到店裡已經是晌午了,他看着不知為何提前關門的書咖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後看向了二樓。
“……他們倆,幹了什麼?”月見裡當然沒有江戶川亂步那種離譜的能力,但也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大概是做了什麼為了防止意外所以才提前關了門。
……
‘叩叩’月見裡從側面的樓梯走上了二樓,月見裡看着開門的雷蒙德露出一個微笑,“嗨,能告訴我,你們做了什麼嗎?”
“應該不是什麼需要我收尾的事情吧。”說着月見裡眼神變得危險了起來。
被迫坐在沙發上喝果汁吃零食的某位僞正太:“……噗嗤。”
露西看起來對于不靠譜的雷蒙德也很無語,“我早就說了不行了,你到底為什麼非要試。”
“知道還跟他胡鬧嗎?露西。”月見裡不知道該不該為了少女日漸活潑感到欣慰。
紮着兩個粗辮子的少女翠綠色的眼瞳難得有點心虛,“因為雷蒙德說他很可疑,徹先生也說可以相信他的。”
月見裡:“……”
月見裡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等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小朋友下意識眯起了眼睛,他若有所思的走進玄關然後關上了門,雷蒙德這個時候懶洋洋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