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被一口酒嗆住了,萩原研二顧不上震驚趕緊給幼馴染拍背。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看起來有些一言難盡,“你的想法真危險啊,月見裡。”
月見裡有些無語,雖然他知道諸伏景光很溫柔,但溫柔到了這個程度他感覺有點離譜啊,幸好他退出來了。說真的當初天台那種情況,如果是他的話,在不清楚赤井秀一身份立場的情況下即使幹不過也會想辦法同歸于盡,而不是這麼幹脆利落的自殺好嗎?這人是真的完全不适合當卧底啊。
月見裡抽了抽嘴角,“我果然不是個好人。”
三人面面相觑有些無語,“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當然是從光君即使自殺也不打算殺人來看。”槍都搶到手了,試都不試直接想要自殺。
月見裡嗤笑了一聲,“我父親死的時候我十一歲,因為自身有能力我被艾斯托拉涅歐抓到了實驗室。”
在他們震驚的眼神中月見裡不緊不慢的晃了晃酒杯說,“我花了好幾年時間才将這個家族滅掉了。”
在三個人複雜的眼神中他異常淡定地說,“是徹徹底底的覆滅。”所以他其實對于諸伏景光的心慈手軟是有那麼些不解的,不過這大概就是正直的警察…吧?
“你這種人其實也挺可怕的。”所以他欣賞這些人卻又并不想要過于就靠近他們。
萩原研二眼神微妙了一下,“我覺得吧,小光這根本不是好人的問題,他這個應該叫做自毀傾向吧。”不愧是最敏銳的萩原研二,即便月見裡說的很含糊,他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月見裡的意思。
“那你們要把他看好了。”這可是很麻煩的屬性。
“放心放心。”萩原研二表示他肯定會好好盯着他的。
松田陣平的切入點顯然和其他兩人不同,他是個典型的直覺系,“總覺得你在意有所指,這該不會就是你跟我們關系這麼若即若離的理由吧。”
月見裡:“……”
月見裡無辜地眨了眨眼,“因為我生活的環境一直都很混亂,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和你們這種純白的人相處嘛。”
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純白?我?”
月見裡看着他輕輕地說,“如果按照殺人的人數來說,你覺得你比得過我嗎?”
艾斯托拉涅歐怎麼也是一個中等的黑手黨家族,不說别的就他覆滅的那些實驗室殺的人就不是少數,更不要說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這個家族的覆滅就是他動的手。
“其實我很想知道你一直對别人說自己不是好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松田陣平點了根煙,他對于月見裡的行為不予置評,畢竟那是月見裡自己的選擇,隻要他不是毫無底線的殺人,他們就是朋友。
月見裡有些疑惑,“什麼?”
“你到底是在告訴我們你不是好人,還是在告訴你自己你不是好人。”說諸伏景光有自毀心理,但松田陣平覺得月見裡自己心理問題也不小,也不知道他那個傳說中的男朋友知不知道這件事。
月見裡有一瞬間的愣怔,他斂眸輕笑,“因為在我十二歲以後,我所做的事情和我之前所受的教育是完全不同的。”
“我既是告訴别人,也是在告訴自己,我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月見裡朝他坦然地笑了笑神色平靜。畢竟幼年時,他是想要成為和父親一樣的人,他也希望自己可以那麼耀眼,成為那麼厲害的人。
“既然已經下了決心,就不要後悔。”他想要為父親報仇,所以即使違背了他最初的理想,他也不會後悔。
松田陣平盯着他看了幾秒鐘,“你心裡有數就好。”
黑卷發的警官先生歎了口氣,他覺得月見裡這比較像是自我暗示,但這種心理狀況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出問題,也許隻需要一點引子就會爆發了。
他有些煩躁的‘啧’了一聲,“真麻煩啊。”
被擔心的月見裡歪了歪頭,要說他不知道自己心理有問題那是假的,但他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他那個時候非常憤世嫉俗,雖然沒到六道骸的程度,但也沒好到哪裡去,而他現在卻可以很平靜的面對那些了,即使依舊厭惡。
“光君找我隻是為了黑醋栗嗎?”
諸伏景光擔憂的看着月見裡,但想要說出口的話卻還是咽了下去,“是萩原他們想要約你喝酒,我隻是恰逢其會湊個熱鬧罷了。”
月見裡恍然,“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有事找我。”
諸伏景光有些失笑,“我就隻有在有事的時候才能找你嗎?”
“倒也不是,”畢竟諸伏景光去他店裡的次數也不算少,“那就喝酒吧。”
萩原研二:“……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想說小月見裡有時候過于跳脫。”
松田陣平:“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