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别看強尼二鍵盤‘噼裡啪啦’地按,實際上沒等他通過并不算普及的監控找到庫拉索的蹤迹,月見裡就通過之前在庫拉索身上留下的精神印記找到了她。
待銀色長發的女子一臉茫然的睜開了眼,她異色的眼瞳裡莫名有些不安,“你是誰?”
月見裡手指在下颚輕輕摩挲着,片刻後他‘嗤’地一聲笑了,“有意思,看起來你是真的被洗腦的很厲害啊。”
“我是月見裡,月見裡徹,跟你…姑且算是敵人吧。”月見裡并不在意庫拉索臉上的警覺和不安,“你失憶的話對我來說稍微有些難麻煩,不過對後續計劃影響倒是不大。”
“不過……”月見裡将庫拉索的色卡展開放在了她的眼前,“比起現在的你,我更需要和‘庫拉索’交談。”
通過色卡和幻術的精神刺激,庫拉索抱着頭痛呼了片刻,預料之中的恢複了記憶。
她恢複記憶的第一反應當然是逃跑,但蔓延而出的藤蔓将她捆得很結實,月見裡随手拉了張椅子坐下,神色從容,語氣卻帶着絲絲縷縷的蠱惑,“庫拉索,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庫拉索:“……”
“我猜你已經不記得了吧,畢竟經過無數次的洗腦,你隻有服從命令這樣一個類似于本能的心理了,難怪都叫你人型資料庫。”紅發青年感慨完看着她勾起唇角,“你喜歡組織裡的生活嗎?你也知道組織是什麼樣的地方,即使如此你也決心要為了組織守口如瓶,直到死亡嗎。”
滿是鋒芒的話語讓庫拉索有一瞬間地愣怔,她試圖掙脫的動作都頓住了,幾秒後她眼神變得空茫起來,緊抿着唇順着月見裡的話回憶起來。
我是誰?我叫什麼名字?庫拉索明明是因為記憶力才會被朗姆救下來成為他的手下,但月見裡這個很普通的問題卻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絲毫線索更别說是答案了。有的隻不過一次又一次朗姆冷硬的命令,至于是不是喜歡組織的生活?庫拉索看着窗外的天空,神情有些恍惚。
“沒有人會喜歡那裡吧。”哦,也不是,好像琴酒就過得如魚得水。
庫拉索其實知道這幾年來組織總是在不停的碰壁,這也是為什麼她會被派去警察廳盜取卧底名單的理由,因為朗姆懷疑組織内部有叛徒或者卧底,否則不可能計劃總是這麼難以實現。
“既然不喜歡那裡,那要和我合作嗎?可以跳槽,也不必坐牢。”月見裡向她伸出了手,不知何時那藤蔓已然消失了。
庫拉索遲疑兩秒鐘将手搭在了月見裡的手心,她看着月見裡帶着黑手套的雙手又看了眼他楓紅色的頭發遲疑了一下問,“你是,基安蒂說的那個,經常出現在他們任務現場的…保镖?”
月見裡略一挑眉,有些驚訝,“你居然知道我?”
庫拉索知道組織的很多隐秘資料,類似于月見裡這種隻是普普通通的情報她更是看了不知道多少,能記得月見裡也不過是她記憶好罷了,以往大家都以為會多次見到月見裡不過是巧合,現在看來不是了。
“所以你是哪邊的人。”
月見裡豎起手指搖了搖,“我哪一邊都不是,不過我在和彭格列合作。”
庫拉索倏地擡起了頭,月見裡在她驚愕的眼神中慢條斯理地接着說,“無論你之後想要加入彭格列還是在彭格列的庇佑下過普通的生活,都可以。”
“你可以做主嗎?”庫拉索當然心動了,畢竟即使她仍舊需要在裡世界生活,但組織和彭格列之間也根本不需要思考。
“他當然可以。”六道骸突然插話。也不知道在那裡呆了多久,彭格列的霧守倚靠在牆上斜了一眼月見裡似笑非笑,“真難得,我還以為你把我支走會幹點什麼,結果還是有計劃的嗎?”
月見裡無辜的眨了眨眼,“我答應了Reborn要合作,怎麼可能自己單幹?”思索了一下他十分困惑的詢問,“在你看來,我這麼莽撞的嗎?”
霧守先生沒好氣地看着他,“我為什麼會對你有這種印象,你不應該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嗎?”
月見裡常被人說很瘋,雖然他自己完全不這麼覺得,畢竟他做的全都是有把握的事情,或許會受傷但絕對可以達成目的。
“刻闆印象要不得哦,骸。”紅發青年笑吟吟地回複道。
六道骸:“……”
六道骸瞥了他一眼不想說話,畢竟某人前科累累他都不想舉例了。
“……六道骸,彭格列十代霧守。”庫拉索神色仍舊有些緊張,但微妙的又有些放松,因為六道骸的出現代表着月見裡沒有說謊。能活着、能自由的活着,誰又想死想失去自由呢?
“我答應你,你們想知道什麼?”庫拉索很清楚月見裡對她另眼相看的理由。
“…你知道朗姆所在的位置嗎?”隻有這一隻肥碩的老鼠他總是抓不到,膽小有時候的确能活命。
庫拉索:“?”
庫拉索遲疑了一下,“我知道他幾個基地,但不清楚他在不在其中。”
月見裡并不失望,“那麼,将它們告訴我。”
庫拉索看起來有些疑惑,因為朗姆對于組織重要卻又不那麼重要,她本以為月見裡會問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例如Boss之類的。
紅發青年大約快要心願達成的緣故,心情看起來還不錯,他解釋道,“其他的事情彭格列會問你的,我和他們合作,就隻是想要覆滅這個組織,殺了朗姆而已。”
庫拉索:“……”
銀發女子于是迅速報出了好幾個地址。
“趁着時間還早,快點行動比較好,要不然,老鼠又要跑掉了。”月見裡心情愉快地往外走,剛走兩步回過頭拽住了六道骸,“走了,給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