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被绮羅放在眼裡的沐雲,直接從對手中随意奪了一把寶劍,随即大開殺戒!
敵人是修為不俗的人類修士,與沐雲打拼時也用上了法力。
但顯然,沐雲作為狐族繼承人,在法力和修為上更勝一籌。
刀劍铿锵,鮮血四濺,敵人悉數倒下。
绮羅的眼神随着護衛倒下變得驚恐絕望。
沐雲也沒打算浪費時間,舉起沾滿鮮血的寶劍就準備殺死這手上沾了無數人命的绮羅。
阿茵忙縮回手,免得沐雲誤傷自己。
“且慢!”門外響起一個女聲,試圖阻止沐雲的殺戮。
沐雲聞聲,不僅沒有停手,反而加快了動作,瞬間割下了绮羅的頭顱。
沐雲此刻像個冷漠無情的殺人機器,她轉過頭,沾滿血漬的面龐沒有任何表情,眼神銳利地看着門口出聲的女子。
這女子是剛才阿茵和沐雲救下的希兒。
此刻的她身着纖塵不染的白色紗裙,飄逸的袖擺在黑夜中翩翩起舞。
希兒踱步進屋,繞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來到绮羅面前,歎息道:“其實我們是奉命來抓捕绮羅和她母親绮潤的,绮潤已經被我們控制住,這绮羅……”
“鲛人上岸殘害人類如此之久,你們辦事效率未免太差勁。”沐雲睥睨着希兒,毫不留情指責道。
阿茵蹲在地上,看着绮羅已經化作魚尾的下半身,恍然大悟:“難怪這绮羅不男不女,原來是鲛人。”
鲛人生來沒有性别,成年後會根據環境,以及自己的取向選擇性别。
绮羅應該是還未完全分化,又習了邪術,身體裡同時存在男女兩性的氣息。
希兒也不惱,隻是朝沐雲作揖:“我們也是近日才查到中菱島島主就是我們一直尋找的逃犯,恰巧绮潤外出,兩個時辰前才回府,我們才選擇在今夜動手。”
“俠士先我們一步行動,我們也就順水推舟了。”
沐雲聽完希兒的花,嗤笑一聲後丢下寶劍,還不忘拉住蹲在地上的阿茵,起身便往屋外走。
廂房門口的空地上也躺着身着島主家丁服飾的人員,一位黃衣少女警惕地拿着刀将其他幾位被救女子護在身後。
打鬥發出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傳來,點燃建築的火光映得漫天通紅。
希兒追出來,面上含笑,并沒有被沐雲駁了顔面的尴尬。
她舉手投足間透露出高貴大方的氣質,說話更是溫文爾雅:“二位放心,绮潤已被拿下,城主府這些罪惡滔天的人我亦定會處置。”
阿茵忍不住仔細觀察起希兒的外貌。
真是奇怪,之前在水牢裡一副楚楚可憐,病弱美人的模樣,怎麼這會兒跟像換了個人似的?
先前自己還怕姐姐看上這美人,這會兒來看,别是這英氣美人把姐姐擄走才對。
想到這兒,阿茵偷偷瞄向沐雲,恰好看到沐雲不屑地掃了希兒一眼。
她暗地裡琢磨,沐雲姐姐一定是生氣希兒之前欺騙了她。
可她還沒往深了想,就被沐雲拉着手直直往院外走去。
沐雲顯然完全沒有回應希兒的打算。
姐姐生氣,阿茵自然是站在姐姐這邊的,任你希兒是什麼身份,都影響不了現在寵她的大腿,可是眼前的沐雲!
*
深夜的海島涼風習習,璀璨星河灑下的光暈映照着小島上茂密的森林。
阿茵被沐雲拉着往山下走,她不時回望一眼燃起熊熊大火的島主府,看着那與甯靜深夜極其割裂的駭人場景,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自己是什麼身份,沐雲又是什麼身份?怎麼就來到了這小島上?
阿茵思索着這些,腦中亂成一團麻,任由沐雲引着自己往前走。
二人本走在大路上,可不知何時,視力超群的阿茵敏銳地發現周圍變暗了一些。
回過神一看,沐雲怎麼把自己帶進了小樹林?
“姐姐?”阿茵定住腳步,拉拉沐雲的衣袖,“我們應該回琳兒家呀,是不是走錯路了?”
沐雲也站定,轉過身居高臨下盯着阿茵。
阿茵擡頭,看見沐雲臉頰绯紅,眼神中帶着幾分憤怒與幾分迷離。
“怎……怎麼了?”阿茵關切道。
說完,她忙上前一步,擡起手撫摸沐雲的臉,滾燙的溫度在手心蔓延開來,令阿茵更加疑惑:“雖然绮羅房間内還燃了狐媚香,可按理說這狐媚香是低階香,根本影響不了我們啊……”
沐雲一把抓下阿茵撫着自己臉蛋的手,有些急促地問:“你剛剛為什麼盯着希兒看!”
阿茵先是一愣,接着反應過來,沐雲應該指的是自己打量希兒外貌的事情。
她隻是覺得希兒的身份有些奇怪罷了,多觀察一下有何不可?
但沐雲現在這狀态,好像不太對勁。
阿茵結結巴巴解釋道:“我、我隻是好奇……”
“不準好奇!”沐雲不等阿茵把話說完,就急着呵斥她。
阿茵被吓得一激靈,眼睛都瞪大了,整個身體僵住。
沐雲猛地把阿茵攬進懷中,一手撫摸着阿茵的後腦勺,一手在阿茵脊背上滑動,口中還在喃喃自語:“好奇是會害死小貓咪的。小貓咪必須乖乖待在姐姐身邊,才不會被壞人抓走。”
阿茵聽這話,心情放松了許多。
姐姐果然沒有中那什麼狐媚香,姐姐隻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而已。
被摸頭的感覺真好,脊背被撫摸也酥酥麻麻的,好舒服。
“好的,姐姐。”阿茵眯着眼睛,聲音甜甜回答道,“阿茵就在姐姐身邊,哪兒也不去。”
咦?
阿茵忽然感覺不對勁。
身體後頭好像多出一部分什麼東西,姐姐的手還順着那東西摸了過去。
她嘗試擺動那多出來的部分,發現那玩意兒十分靈活,輕易就離開了姐姐的掌控。
那是什麼?
阿茵在心中疑惑不已。
是尾巴嗎?
“我有尾巴?”阿茵忍不住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