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想,我們好像沒有什麼需要探讨的話題。”
“也不是,好歹我們明天都要參加同一個綜藝節目了,咱們都是節目嘉賓,有沒有什麼需要提前打好招呼的……比如,節目上有沒有需要注意的敏感話題,或者……你們家殷大美女對這個節目有沒有什麼想法?”
不錯,現在坐在陸遠甯面前的,就是殷悅的丈夫,沈豫川。
陸遠甯在今天和殷悅“過招”了幾次後,就開始深挖關于殷悅的猛料,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隻不過,查來查去,殷悅的背景一幹二淨,她簡直就像是盛開在娛樂圈的一朵小白蓮花——從正經大學畢業後,去英國留學了三年,在留學期間和現在的丈夫沈豫川結婚,回國後進入電視台工作,因為在一場戶外主持中甜美的長相爆紅網絡,被譽為“國民初戀”,不到兩三年就從電視台小透明變成了當紅花旦。
她的人生無可挑剔,順風順水,足以讓任何女人嫉妒。
而她的丈夫沈豫川的背景,陸遠甯沒有查到太多,她隻知道他和自己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可以說,兩人算是同門師兄妹,除此之外,在畢業後沈豫川從事什麼行業,經濟情況如何,她并沒有查到。
沈豫川像是上了鎖的盒子,裡面藏滿了秘密,讓人看不透。
不過沒關系,陸遠甯有信心,哪怕是鐵桶一個,她也能從中挖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于是乎,在大學的□□群問了一圈,她終于拿到了沈豫川的電話号碼,并将他約了出來,隻不過,和她想象中有點兒出入,沈豫川,太冷漠了,他似乎對這一切都不甚關心,哪怕陸遠甯她提到了節目的事情。
既然離婚綜藝的事情沒有辦法引起他的注意,那麼陸遠甯打算另辟蹊徑。
她知道,要挖出一個人的秘密,就首先得抛出一個秘密,并引起他的注意。
“……關于你的老婆,你了解多少?”
“至少比你多一點。”
“那你知道她在出國前,曾經有過一個初戀嗎?”
“這跟我有關系嗎?”
“學長你還挺大方的。”
“還好,我隻是不會在意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罷了。”
沈豫川的語氣中帶着冷漠,講到關于自己老婆的事情,他似乎也如一個冷漠的路人。他的視線始終都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本《悲慘世界》上,似乎書中的世界比眼前這個浮誇的女人更有趣幾分。
陸遠甯心一橫,她就不信這個邪了!
“那如果……那些‘過去’并沒有‘過去’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遠甯放緩了聲音,加重了尾音。
果不其然,沈豫川看向了她,她知道,她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的老婆,殷悅,她的初戀是我的丈夫謝書程,這一點,你可能不知道吧?”
沈豫川沒有說話,但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那雙眼睛裡的壓迫感更重了幾分。
“在殷悅回國後,依舊和我老公藕斷絲連,我不知道他們在一起多久了,但是……前幾天,我回家後,在我家裡聞到了一種陌生的野百合香水的味道,今天,殷悅來我家采訪的時候,我再一次聞到了那味道。”
“香水罷了,誰都可能偶然買到同一款香水。”沈豫川打斷了陸遠甯的話,語氣中帶着幾分質疑。
“自然了,但是……”
“如果你大晚上把我約出來,隻是為了這麼一個無聊的話題,我覺得我們下次還是不要聯系了。我自認為和内人的感情還不錯,你的挑破離間,可能在我這裡沒有用。”
他說着,放下了手中的書,起身離開了,甚至沒有給陸遠甯更多解釋的時間。
“殷悅她愛喝紅茶,愛喝正山小種,這個學長知道嗎?不知道吧?但是我家謝書程,常年保存着一罐正山小種。”
聞言,沈豫川腳步一頓,他遲疑了幾秒,但終究是沒有回頭看一眼。
他離開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切,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陸遠甯這麼想着,服務員為陸遠甯上了一杯黑咖啡。
“小姐,您的咖啡。”
“謝謝。”
陸遠甯禮貌地微微一笑,看着沈豫川離開的背影,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明暗不定。
此時,在咖啡廳外面的小樹林裡,一個黑色的影子藏在暗處,正拿着手中的照相機拍攝着什麼,見沈豫川已經離開,他放下了一直端着的照相機,低頭查看了一下照相機的存儲相冊後,滿意地喃喃——
“兩個已婚人士深夜約會?有意思,看來這檔離婚綜藝的看點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