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甯對着直播攝像頭揮了揮手,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她的聲音,也同樣從平闆中傳出。
謝書程歎了口氣,看着陸遠甯似乎轉頭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的樣子,他也無可奈何。
管家這時拉來了他們的行李箱,管家将行李箱搬上房車後,按照節目組規定,管家作為第三人,不能再提供多餘的幫助,無論是整理衣服還是打掃衛生,都隻能讓陸遠甯和謝書程自己動手。
“房車裡的空間有限,先放你的衣服吧,那個衣櫃裡,我的衣服要用的時候直接從行李箱裡拿就好了。”謝書程指了指房車内的衣櫃。
“好,聽我們謝老闆的。”
陸遠甯說着,拉過自己的行李箱,将行李箱橫着放在地上。
謝書程瞅着那行李箱似乎和平常時候看起來不太一樣,鼓鼓囊囊的,好像裡面塞了很多東西,随時要爆炸一樣。
“陸遠甯,你這行李箱……”
話音未落,陸遠甯已經拉開了行李箱的拉鍊,裡面的衣服瞬間炸了出來!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如果要用一個字來準确描述這一幕場景,那麼非“炸”字莫屬,而且絲毫沒有誇大其詞的成分!
隻見那原本被強行塞在行李箱内的衣服由于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在陸遠甯拉開拉鍊的那一刹那,争先恐後地從狹窄的縫隙中拼命往外擠。
它們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姿态彈射出了行李箱,又毫無規律地紛紛墜落于地面之上。
謝書程吃驚地看着行李箱内外零亂的衣服,有的衣服堆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小小的“衣物山”;有的則平鋪開來,宛如一幅色彩斑斓卻雜亂無章的畫卷;還有些衣服甚至糾纏在了一起,讓人難以分辨彼此。
整個場面看上去一片狼藉,簡直可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陸遠甯,你不是吧……”謝書程感覺額頭冒汗,這麼一個連行李箱都不會收拾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婆?
“哈哈哈,要帶的衣服太多了,昨天都全都塞進來了。”
“不是……管家沒有幫你整理一下嗎?”
“有必要嗎?我感覺都是要拿出來的,疊了衣服可能還放不進去這麼多,我索性用塞進去的……”
“你可真是個人才。”
……
而另一邊,在另一輛房車上,畫風明顯正常很多。
殷悅上了車後,他們的行李箱已經放在房車裡了,殷悅着手開始收拾整理衣服起來。
沈豫川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了白手套,戴上了口罩并開始對房車内部進行消毒。
“豫川,我這邊先整理一下行李,待會兒再去幫你。”
“沒關系,你忙你的,我習慣了自己弄這些事情。”
殷悅擔心觀衆看不懂,忙對着鏡頭解釋:“我先生有潔癖,他住的地方是需要消毒的,可能繁瑣了一點,大家不要介意。”
兩人說完幾句話,感覺氣氛有點兒冷場,便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突然間沉默了下來,顯得有些尴尬和冷清。
這種冷場讓兩個人都覺得不太自在,便各自忙碌起自己手頭的事情來。
他們就像是合租在一起的舍友,明明兩人已經是夫妻了,但是不知道為何,空氣中總有一種疏離的陌生感,那種本該存在于夫妻間的溫馨、融洽氛圍在這裡絲毫不見蹤影。
這對夫妻之間一時無話,倒是隔壁謝陸二人的房車裡熱鬧多了,他們的聲音時不時傳到這邊過來——
“謝書程!你不要丢我的東西!”
“你是白癡嗎?這個零食已經過期了,你在行李箱裡藏這麼多過期的零食做什麼?就為了在節目裡表演一個‘仙女散花’?”
“才沒有過期!這些都是還可以吃的!”
“陸遠甯,我是餓着你了還是虐待你了,你非得拿這些過期的東西到節目上來,你是不是故意要丢我謝書程的臉?”
“說實話,你的臉就用幾個過期的蘇打餅就可以丢了的話,那也挺廉價的。”
“你——”
于是乎,在四人的各懷心思中,這段莫名其妙的旅程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