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豫川和謝書程把幾袋子菜買回來的時候,陸遠甯和殷悅已經在房車前等待他們了。
“……遠甯,不得不說,你的腦袋轉的很快,那樣的賺錢方法你都想得出來,也得虧是你。”
“沒辦法呀,節目組的要求有點兒刁鑽,為了盡可能賺到更多的錢,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兩個女孩子靜靜地伫立在風口處,默默地等待着各自心愛的丈夫歸來。
此刻,夜幕正緩緩地拉下它那黑色的帷幕,天空中的晚霞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般鋪展開來,将整個天際染成了一片橙紅、绛紫與金黃交織的夢幻色彩。
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那原本明亮耀眼的晚霞漸漸黯淡下去,仿佛也被黑夜吞噬了光芒。
微弱的光線輕輕地灑落在她們的臉龐上,給肌膚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寒風呼嘯而過,吹動着她們身上單薄的外套,衣角随風翻飛起舞,發出輕微的沙沙聲,而她們那柔順的發絲,則像是被頑皮的風兒捉弄一般,肆意地飛舞飄揚起來,寒冷的氣流毫不留情地侵襲着她們嬌嫩的面龐,使得她們的雙頰漸漸地泛起了一抹绯紅,就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誘人可愛。
感覺到風中的幾分寒意,陸遠甯不由得攏了攏衣服,心裡不由得開始抱怨謝書程怎麼這麼磨蹭,到這個時間點還沒有回來。
其實她是懶得出來迎接謝書程的,總感覺裝得要命,但是她看隔壁的殷悅都這麼做了,如果自己不表示表示,似乎有點兒過不去。
于是乎,兩個女孩子就這麼站在房車前,活脫脫一副“望夫石”的樣子,等着老公回來。
在暮色之中,兩輛黑色的轎車駛過了路口,朝着房車的方向而來。
陸遠甯放眼望去,夕陽西沉,夜幕逐漸降臨,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紅與深藍交織的瑰麗畫卷。
“看來他們回來了。”
“對。”
“殷悅,你老公看起來挺會買菜的,你們家日常都是他在做飯嗎?”
“我們家有請保姆阿姨,但是豫川他比較喜歡自己做點清淡的東西,他覺得自己做的菜比較健康,有時候我回家比較晚,他也會下廚給我準備點東西吃。”
“但是我看他好像很清楚你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看來日常在這方面沒少下功夫。”陸遠甯的八卦之心燃起來了。
她之前并不了解沈豫川,不知道他是如何和殷悅相識并結婚的。
但是從短暫的接觸來看,沈豫川應該是一個合格老公,情緒穩定,能記得老婆喜歡吃的東西,并能下廚做飯。
要知道“男人會做飯、生活更浪漫,男人會做菜、勝過高富帥”啊,就這一點來說,沈豫川已經比大多數在家裡扮演甩手掌櫃的男人要強了。
不可否認的是,陸遠甯心裡着實有點兒羨慕起了。
在感情上,殷悅和自己的初戀謝書程破鏡重圓,而在生活中,又有這麼一個暖男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在事業上,兩年之内又飛升成為電視台的花旦主持人,不得不說,她的人生已經算是很圓滿了。
相比于殷悅,陸遠甯雖然深耕演藝圈,磨練自己的演技,但到現在也是不溫不火的小演員,想要增加一些名氣、拿到好一點的劇本還需要通過在綜藝上立人設,才能試圖出圈。
可見,人生本就是不公平的。
有些人應有盡有,有些人一無所有。
然而,殷悅那張面上所呈現出的表情,絲毫沒有如陸遠甯所想象中的那種身為人生赢家應有的自信與得意之色,她眼角餘光,隻見殷悅靜靜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望向那兩輛正逐漸靠近的轎車的方向。
她看着那兩輛車,目光似乎看到了更遠的東西。
她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仿佛有千頭萬緒在其中交織纏繞。
那其中既有淡淡的憂傷,又似乎隐藏着深深的無奈;既有着對往昔歲月的追憶,也夾雜着對未來未知的迷茫。而最為明顯的,則是那若隐若現的幾分落寞之意,就如同深秋裡獨自飄零的落葉一般,顯得如此孤寂與凄涼。
“……其實,豫川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是我在采訪裡談到的菜品罷了。”
“啊?”
“蘑菇南瓜湯、黑牛肉、清蒸芋頭……這些都是我在采訪中說過的菜品而已。”
“這麼說……他是按照你在采訪中說到的喜好買的?”
“誰知道呢。”
“……殷悅,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啊。”
“你說。”
“你……愛吃蝦嗎?”
殷悅微微驚訝了一下,她顯然沒想到陸遠甯能想到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