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灼蝦的做法并不難,這也是在許多以蝦為食材的菜肴中相對簡單的一道菜。
“嘩啦啦……”
在謝書程在水龍頭前洗掉蝦身上的淤泥的時候,沈豫川已經在準備白灼蝦耳朵蘸料了,隻見他準備了蒜末、香蔥、小米辣,再加上生抽、香醋、耗油、白糖、香油等調和在一起,做好了白灼蝦的蘸料。
随後,從謝書程手中拿過放着蝦的盆子,并用剪刀剪去蝦的須腳和蝦線。
“蝦線是蝦的消化道,去除後可以減少腥味。”
“這我知道,那些黑色的就是蝦屎,吃之前要去掉的。”謝書程回答得一本正經。
謝書程又開始抖機靈了。
陸遠甯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想。
他就是那種,給他一點兒甜頭他就能順杆子爬上來的人,知道一點一二三就開始胡咧咧四五六了起來。
沈豫川專心處理着蝦線,他的動作很輕,明明剪刀很粗,但他卻能靈活地用剪刀挑出蝦線,看起來似乎日常沒少做。
“謝先生,可以幫我煮一鍋清水嗎?順便把料酒、姜片和蔥段放下去。”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在謝書程将水燒開後,沈豫川配合地将處理好的蝦放入鍋中,用中火煮1-3分鐘,直到蝦變紅且卷曲。煮好後撈出,放入冰水中過涼
這麼一道白灼蝦很快就做完了。
這是一道簡單的菜,也算是謝書程唯一有參與感的菜。
剩下的菜比較難,就全都是由沈豫川一力承包了,謝書程的角色主要是給沈豫川打打下手,例如遞個調味料、裝個水之類的。
廚房中,烹饪的煙火氣如同一曲優美的舞蹈,在鏡頭前袅袅升起,伴随着那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的菜肴新鮮出爐,濃郁的肉香與清新的菜香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場嗅覺的盛宴正在現場悄然展開。
負責跟拍沈豫川的工作人員們小心翼翼地移動着腳步,将鏡頭逐漸拉近,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瞬間。
——他們特意選用了一種特殊的、不會被霧化影響的鏡頭來拍攝炒菜的畫面,隻為能清晰捕捉到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變化。
透過鏡頭,可以看到沈豫川站在爐竈前,他的右手緊握着一把锃亮的鍋鏟,而左手則穩穩地握住了油鍋的鍋柄。
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這口鍋中的美味佳肴。隻見他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翻炒着鍋裡的菜,動作流暢自然且十分娴熟,就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大廚在展示自己的絕技一般。
盡管現場使用的是現代化的電磁爐和不粘炒鍋,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沈豫川發揮他精湛的廚藝,在他巧妙的操作下,各種食材在高溫的作用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讓人不禁食欲大動。
聞到晚飯的香味,陸遠甯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來。
她感到難為情地臉頰一紅,忙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餓了?”
坐在旁邊的殷悅轉頭看向了陸遠甯。
“嗯……中午到廣鴻樓的時候,因為暈車,我沒吃多,現在聞到這個味道,确實有點兒餓了。”
“再等一會兒,我看着豫川差不多要做好了。”
“好,我看他好專業啊,他之前是做過廚師嗎?還是學過廚藝?”
在兩人談話期間,跟拍的攝像機将鏡頭對準了她們。
其實陸遠甯并不是很好奇關于沈豫川的事情,但是這樣的談論能夠給到她出鏡的機會,這就夠了。
“豫川沒有當過廚師,他是一個全職作家,但是,在吃的方面他比較講究,喜歡自己動手研究一些吃的。”
“他是個作家啊?”陸遠甯倒是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冷冷冰冰的男人居然還是一個搞創作的人。
要知道,當作家的人,是需要有豐富的想象力的,需要在自己的腦海中勾畫出一個完全虛拟的世界,從而用文字實現在筆下,這樣的人,一般思維都是比較跳脫的,但是如果将這個特質跟沈豫川那冰塊臉聯系起來,似乎有點兒……
違和。
“他日常會寫一些現實類的小說,另外也會在雜志刊物上發表短評,至于他的作品。”
“有代表作嗎?”
“有的,他個人的主頁上應該就有。”
“你不知道嗎?”
“我……關注的比較少,日常我都在電視台忙,回到家也是晚上十點、十一點了,而且……豫川也不願意跟我講太多他作品的事情,我想他是比較有自己想法的一個人,如果他不願意說,我就不會追問了。”
殷悅說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看起來有點兒疲憊,應該是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怕深究下去,在直播間暴露了他們夫妻詭異的相處模式。
陸遠甯聽着殷悅的話,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現在看來,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還真是寡淡。
這跟喪偶式婚姻有什麼區别?
晚上十點才回家?
這是和謝書程約會完才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