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行人回到小院落的時候,殷悅正坐在院子裡看書。
在這座隐匿于喧嚣都市一隅的靜谧小院裡,時光仿若都慢下了腳步。
她靜靜地坐在院中的藤椅上,宛如一幅被歲月精心雕琢的畫卷,四周矮牆上攀爬着的薔薇,此時正吐露着芬芳,微風拂過,花瓣簌簌飄落,似是為這畫面添了幾分靈動的詩意。
那清淺的陽光仿若被濾過了雜質,帶着絲絲縷縷的溫柔,就這麼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她的身上。
光影交錯間,為她勾勒出一圈淡淡的金色光暈,仿若她本就是從光中走來的仙子。
她身着一襲白色裙擺,那質地柔軟的布料随着微風輕輕搖曳,每一次擺動都似在訴說着細膩的情愫,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身姿的柔美,宛如一朵盛開在塵世的百合,純潔而優雅。
她微微仰頭,面向陽光,那圓潤的臉龐此刻被照得通明透亮,肌膚仿若羊脂玉般細膩溫潤,泛着淡淡的光澤,眉眼間透着一股淡淡的書卷氣,雙眸清澈而有神,仿若藏着無盡的智慧星辰,在這一瞬間,更顯出幾分女性獨有的知性美。
她就這般靜靜地沐浴在陽光之下,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又仿若在聆聽這小院裡的每一聲鳥鳴、每一處花開,周身散發着一種靜谧祥和的氣息,讓人不忍驚擾。
攝制組的工作人員選擇了一個絕佳的角度,讓大屏幕中的殷悅顯得360無死角。
陸遠甯繞開了那些工作人員,在路過廚房的時候,看見沈豫川正在廚房裡備菜,看起來應該是在準備晚飯的食材。
謝書程和陸遠甯背着籮筐,将籮筐放進了廚房的牆角。
沈豫川瞥了一眼那籮筐裡的藥材,輕聲說道:“你們去采藥了?”
“對。”
“陸遠甯,你這是什麼?一籮筐的雜草。”
“不是啊,我這是車前草。”
“……陶村長還真給你面子。”
吃完飯的時候,沈豫川将這草藥熬制了一些茶水,并将茶水一人一杯送到了衆人面前。
晚餐吃得還算簡單,衆人圍在桌前,簡單地說了些家長裡短的内容,就像是兩對再平凡不過的夫妻,圍在桌前聚餐。
沈豫川的手藝很好,雖然食材都是普通的食材,但做出來的都像是生态飯店裡的美食。
陸遠甯特地在鏡頭前cue了謝書程和殷悅的往事,
“老謝大學的時候是不是還是這麼一副蠢樣啊?”
“這個……大學的時候,他算是一個比較文藝的人吧。”
殷悅略感尴尬地笑了笑,但也知道陸遠甯是特地在鏡頭前說這些,為的就是盡量把這些事情在公衆面前說開了,以後也不至于落人話柄,畢竟當事人都已經坦坦蕩蕩,其他人便更沒有多嘴的必要。
陸遠甯一挑眉:“文藝?不是吧,在我的認知裡,老謝是一個張口閉口就是生意的……粗鄙之人。”
謝書程喝了一口湯,差點兒嗆死:“陸遠甯,你不挖苦我就渾身難受是吧?”
“誰讓你在我面前張口閉口就是生意買賣的,這不怪我。”
“沒辦法,跟你談藝術,談文學,你能聽得懂嗎?”
“怎麼不行了?我可是演員诶,不要說談文學,我也是扮演過很多文學作品裡的人的!”
“你?你演的不都是一些家庭倫理劇嗎?”謝書程瞥了一眼陸遠甯,“我問你,你看過《戰争與和平》嗎?讀過《飛鳥集》嗎?哪怕是《基督山伯爵》,你知道是誰寫的嗎?”
“……”
陸遠甯自知說不過謝書程,自讨沒趣地“閉麥”,繼續吃飯。
一張飯桌,四個人的晚飯倒也還算是溫馨。
殷悅緩解氣氛地開玩笑道:“你們今天去山上采藥,感覺怎麼樣?這山上的草藥多嗎?”
“挺多的,這裡的特色農業發展得挺好的,老村長說要創建中醫藥示範基地,到時候後山可能就會變成中藥種植地。”
“這山上有住人嗎?”沈豫川似有若無地提了一嘴。
陸遠甯夾菜的動作猛地停頓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看到的林中小屋。
她看了一眼沈豫川,發現對方依舊是漫不經心地喝湯,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在陸遠甯心裡引起的波瀾。
陸遠甯低下頭,心虛地夾了一口菜。
她的大腦在飛快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