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黑暗的小徑,原路返回。
這一路,夜色也顯得更寂寞了幾分。
夜幕降臨,村落被黑暗籠罩,仿佛褪去了現代社會的繁華與喧嚣,回歸到了最原始的狀态。整個村落顯得格外甯靜,沒有車輛的喧嚣,沒有人聲的嘈雜,隻有大自然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回蕩。
陸遠甯走在村落的小道上,感受着這份難得的甯靜,她的腳步聲在靜谧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能引起周圍環境的共鳴。
突然,一陣細微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那是電視的聲音,從某戶人家的窗戶裡飄出來。電視裡播放的節目似乎很有趣,時不時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這笑聲在甯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突兀,卻又給這個村落增添了一絲生活的氣息。
緊接着,陸遠甯又聽到了孩子的嬉笑聲。那是一種無憂無慮的笑聲,充滿了童真和快樂。這笑聲像一陣春風,輕輕地拂過他的耳畔,讓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童年時的快樂時光。
這些聲音似有若無地飄入耳中,時隐時現,給陸遠甯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他仿佛置身于一個夢境之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虛幻。
在陸遠甯回到拍攝的院落時,發現殷悅和沈豫川的房間已經熄燈了,而謝書程還亮着燈,似乎在等她回來。
看到那盞專門為自己亮着的燈時,陸遠甯感到心中一暖。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叫做“家”的感覺,從心底深處湧出。
她看着那橘黃色的燈光,一瞬間有點兒恍惚。
這還是少有的人,有人在家等着自己。
陸遠甯沉默了一會兒,緩步走進了小院。
神色平常地推開房門,一眼看到謝書程眯着眼睛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着了,他的手機歪斜着放在旁邊的枕頭上,上面還顯示着股市的波動圖。
“……”
他似乎是已經睡着了,隻不過,沒有忘記給陸遠甯留門和留燈。
遠甯心事重重地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是出神了一會兒,似乎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想起了曾經唱過的那首兒歌,想起了已經被深埋在記憶深處的家鄉的片段。
她似乎記得,在自己的家門口,有一棵大樹。
她似乎記得,媽媽總是穿着紅色的衣服。
她似乎記得,自己的小名……
那名字是什麼來着?
好像是……
【茜茜】
……
“咚咚咚。”
當房門被敲響的時候,陸遠甯困倦地睜開了雙眼。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用手輕輕地揉了揉,好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清晰一些,待看清周圍的環境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正盤腿坐在沙發上,而這個姿勢她已經保持了一夜。
由于長時間的屈膝,她的雙腿此刻感覺十分酸痛,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着。
陸遠甯小心翼翼地嘗試着動了動身體,想要緩解一下這種不适感,但每一次動作都會帶來一陣酸脹麻痛的感覺,讓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強忍着腿部的不适,她慢慢地扶着沙發的扶手,緩緩地坐直了身子。
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它那柔和的光線就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悄悄地透過窗棂,輕輕地灑進了這間小小的屋子裡。
這縷陽光雖然微弱,但卻給整個房間帶來了一絲溫暖和明亮,仿佛是大自然送給這個小空間的一份特别禮物。
“咚咚咚。”
這敲門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這陣敲門聲不僅打破了房間裡的甯靜,也将睡在床上的謝書程從睡夢中驚醒。
謝書程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有些不滿,他皺起眉頭,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夢境中,睜開眼睛了一會兒,他才逐漸回過神來,意識到有人在敲門。
“誰啊?”
“是我,遠甯姐,我是劉芸啊。”
劉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謝書程和陸遠甯對視了一眼,他們意識到或許從這一刻開始,節目已經開播,他們若不想在攝像機前面露出馬腳,那麼從這一刻開始就要“僞裝”。
謝書程起身,整理了一下床鋪,陸遠甯将她的外套也随意地放在了床邊,整理了一下頭發後,踢了踢酸痛的腳,朝着門口走去。
“來啦——”
來開房門的那一刻,果然,劉芸帶着攝像師出現在二人面前。
“二位早上好,根據我們節目的安排,今天将記錄二位早起的過程,遠甯姐,書程哥,介意我帶着攝像師進來嗎?”
劉芸看着陸遠甯,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