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嗎?我們的目标很簡單,我們的要求也很簡單,在這裡活下去就好了,我希望你不要破壞我們好不容易和義哥建立起來的關系。”
那三個女孩冷冷地看着陸遠甯,那冰冷的眼神,仿佛陸遠甯才是加害她們的人。
陸遠甯下意識地看向了在場其他女孩,她的視線緩緩掃過每一個人,觀察着她們的表情和反應。
這些女孩們都沉默不語,她們的嘴唇緊閉,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猶豫不決。
陸遠甯注意到,她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這種不安像是被一層薄薄的雲霧所籠罩,讓人看不透其中的真實情緒。
有的女孩微微低垂着頭,避免與陸遠甯的目光交彙;有的女孩則緊緊地握着雙手,手指不自覺地相互摩擦,顯示出内心的緊張;還有的女孩眼神遊移不定,似乎在尋找一個可以逃避的出口。
“那,你們呢?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聽到陸遠甯的聲音,她們别開了眼。
不回答,往往就是默認。
或許,她們也曾經反抗過,但換來的是更加慘痛的教訓,久而久之,便覺得反抗無用,開始尋找另一種生存方式。
而這樣的生存方式,便是“讨好”。
隻要“讨好”了阿義,她們就能少挨打,甚至能不挨打,這對個人而言,算是很大的“優待”了。
“不是我們想這樣做的……”
“我們也沒辦法,總是要活下去。”
她們小聲地回答,那聲音中帶着幾分無奈。
陸遠甯并不認識她們,也道不知被送進來之前,她們遭遇了什麼,但是從大家畏畏縮縮的表現來看,她們已經遭受了長時間的虐待,對阿義産生了本能地恐懼,這恐懼讓她們甚至忘記了在人數上,女孩們明明占有優勢。
一隻狼,往往能吓壞一群羊。
便是這樣的道理。
但是,那三個女孩依舊是不依不饒。
“你叫陸遠甯是吧?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麼,但是這個地方,不是你一個人被關着,你自己得罪了義哥不要緊,不要連累我們也跟着受罰。”
“對啊,姐妹們,如果今天她還是這樣,我們就跟義哥說,跟她劃清界限,這樣說不定我們能暫時保全一下自己。”
“就是,昨天看你是新來的,沒想到你脾氣這麼沖!”
“……我也是為了大家好。”
“是嗎?你看昨天大家有站在你這一邊嗎 ?你是幫我們提到了藥的事情,但你覺得這是好事嗎?大家有感激你嗎?”
經這一反問,陸遠甯倒是愣了一下。
她低下了頭。
确實,從昨天到現在,除了阿香和小薇,其他女孩子都沒怎麼搭理她。
原先以為,這隻是她們害怕罷了。
但是現在想想,其中,或許還有她們認為陸遠甯太過危險、會連累自己的想法在。
遠離不确定性,才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人在危急情況下,總是傾向于明哲保身。
這是人的本能,也是人性。
“我知道了,你們放心,從現在開始,我的一言一行,我自己會負責,不會把大家拉下水的。”
“你是這麼說的,我們怎麼知道義哥會不會遷怒我們?
“放心吧,真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會全都攬在自己身上的。”
“你?你承擔得起嗎?”那女孩用眼睛瞥着陸遠甯,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還以為自己是自由人呐,我告訴你,到了這裡,你就和我們一樣,都是蝼蟻罷了。”
“你是蝼蟻,我可不是!”陸遠甯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你們是狗,但我不是,我知道待在這裡會有什麼後果,你要當阿義的狗,我可不當!”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就是以一個人的身份死在這裡、爛在這裡,我也不當狗!”
“你——”
那女孩的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仿佛熟透了的蘋果一般,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陸遠甯,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出來似的。
“怎麼?聽不懂嗎?我說你是狗啊,汪汪叫的那種,你就是阿義的狗,跪在地上給他□□的那種!”
“你?!陸遠甯!你不要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隻見她猛地伸出手,直直地朝着陸遠甯的手臂抓去。然而,陸遠甯卻像早有預料一般,敏捷地側身一閃,輕易地躲開了女孩的這一抓!
女孩的這一抓落了空,讓她的怒氣更盛了幾分,她不甘心地再次撲向陸遠甯,然而這一次,陸遠甯卻沒有再給她機會。隻見她迅速出手,如閃電般地抓住了女孩的頭發。
女孩的頭發被陸遠甯緊緊地揪住,她吃痛地叫了一聲,但卻不肯輕易罷休,她拼命地掙紮着,想要掙脫陸遠甯的束縛,然而陸遠甯的力氣顯然比她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