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離婚嗎?”
“應該不會吧,畢竟我還是很貪圖老謝的錢的。”
“如果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呢?”
“那要看到什麼程度了。”陸遠甯狡黠地眨了眨眼,“對了,學長,我聽說,後面隻剩下一個環節了。”
“嗯,上下車。”
“學長要選擇下車還是留在車上?”
陸遠甯指的是節目的最後一個環節。
兩對嘉賓會分别在四輛車上,一旦願意繼續維持婚姻關系,便要選擇下車,一旦不願意,便留在車上,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不知道,看殷悅的選擇吧。”沈豫川斂下眼眸,輕聲說道。
“你好像把所有的選擇權全都交給了殷悅。”
“是這樣,我不是一個喜歡做選擇的人,特别是在這種事情上,我認為還是尊重女生的想法會好一點。”
陸遠甯翻了個白眼:“可就裝吧,你可不是這樣的好人,少來。”
“沒辦法,都上節目了,就還是要維持一下自己的‘好先生’人設。”
說話間,兩人已經擺好了碗筷。
沈豫川看向了殷悅和謝書程。
“可以吃飯啦——”
聽到沈豫川的聲音,殷悅和謝書程回過頭來,這才看見了桌子上已經做好的飯菜。
“好——”
殷悅歡歡喜喜地來到桌前,看着一桌美味的飯菜,頓時感覺到胃口大開。
“厲害!豫川,都是你一個人準備的嗎?”
她贊歎的語氣,給足了情緒價值,那雙清澈的眼睛裡閃爍着興奮。
“這也沒什麼,就是用剩下的食材做了幾道菜而已。”
“已經很厲害了,在陸遠甯的幫助下,還能做得這麼好。”謝書程也緩步走到桌前,看了一眼陸遠甯,嘲諷道,“要知道陸遠甯做的東西那都是要經過毒理學實驗才能入口的。”
陸遠甯微笑着,擡腳用力踩了一下謝書程,疼得他嗷了一聲。
“你幹嘛?!”
“沒什麼,剛才一隻蟑螂爬過去,我還以為我踩到了呢。”
“你——”
“謝書程,你這菜雞,鬥嘴又鬥不過我,為什麼老是挑釁你爸爸我?”陸遠甯白了一眼謝書程,輕輕說道,“老謝啊,你再陰陽我,我就把你一分鐘的事情說出去。”
“什麼一分鐘的事情?”
謝書程愣了一下。
旁邊的殷悅會意,笑出了聲。
謝書程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勃然大怒:“士可忍孰不可忍!陸遠甯,你他媽再這樣造謠,我——”
“好啦好啦,對不起啦,謝大總裁,我錯啦,吃飯吧吃飯吧。”陸遠甯雲淡風輕地說着,自顧自地在桌前坐下。
謝書程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沒地方發洩,隻感覺怒火攻心,恨不得抓着陸遠甯就打一頓。
陸遠甯見謝書程沒說話,擡頭說道:“雖然我錯了,但是你不原諒我,那就是你的不對了,老謝,做人不能這麼小心眼。”
“……”
跟陸遠甯鬥嘴,真是有受不完的窩囊氣。
謝書程黑着臉,窩窩囊囊地坐下了。
沈豫川和殷悅入了座。
衆人圍在小桌邊,簡單吃了一頓午飯。
清晨的陽光像被篩子濾過般,以細碎的光斑形态輕輕淺淺地灑在小院裡,牆角的綠蘿順着竹竿攀援生長,此刻每一片葉子都被鍍上金邊,在光影交錯間微微顫動,宛如一群被驚醒的綠蝶,灰色水泥地褪去了往日的清冷,斑駁的裂縫裡填滿了跳躍的金色光點,仿佛藏着無數個小小的太陽。
微風從鄰家院牆翻進來,裹挾着晾曬的棉被香氣與泥土的芬芳,掠過晾衣繩時,将衣角撩起又放下。
枝頭上的葉子沙沙作響,像有人在搖晃裝滿銀币的錦袋,細碎的聲響與遠處傳來的鳥鳴交織成曲,藤蔓上的露珠在陽光裡閃爍,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随着風的節奏,将點點光斑投在斑駁的磚牆上,為這方小小的天地增添了幾分靈動與詩意。
陸遠甯突發奇想,看向了沈豫川:“學長,我們吃完飯後去約會吧!”
沈豫川聽到這句話,差點噎死。
他猛地咳嗽了一陣,噎到臉漲紅,匪夷所思地看向陸遠甯:“啥?”
陸遠甯露出了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我們現在不是夫妻嗎?我們去約會吧!對了,老謝和殷悅小天使,你們也可以出去走走,今天還有一半的時間,浪費在這個小院子裡多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