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渺渺看着越來越近的俊臉,一雙濕潤的眼睛一眨不眨,連呼吸都屏住了。
陳奕祁慢慢靠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倒映在簡渺渺眼眸裡的自己,看着那一雙清澈的眼睛,陳奕祁克制地在簡渺渺的額頭上輕觸了下離開。
“我,我先回房了……”簡渺渺一下子彈了起來,想要逃離現場。
陳弈祁早有防備,一把圈住了簡渺渺的腰,兩個人第一次面對面親密地抱在了一起。
簡渺渺白嫩的臉一片绯紅,感覺心跳聲大到要藏不住了。其實簡渺渺想逃脫陳弈祁的桎梏很簡單,憑她的身手,不用異能也能輕松把陳弈祁放倒,但簡渺渺不想那樣做,她不想傷害陳弈祁,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簡渺渺雖單純,但不遲鈍,她能感覺到她和陳弈祁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不确定這是不是人們說的愛情,但她清楚自己是喜歡的,她喜歡和陳弈祁在一起。
“才不到九點,還早呢。”陳弈祁抱着簡渺渺不放手,不然他一放手,簡渺渺肯定會逃回自己的房間。
陳弈祁也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其他戀人是怎麼相處,但現在他不想放簡渺渺回去,他想多了解她的過去,她的師門,她的興趣……其實不做什麼就待在一起也好。
“那你先放開我。”簡渺渺輕輕推了推陳弈祁,覺得這樣抱着好害羞。
陳弈祁笑得開心,聽話地放開了簡渺渺的腰,轉而牽起簡渺渺的手,說:“我們去散步。”
兩人手牽着手來到别墅後面的草地上,夏天的夜晚沒有白天那麼熱,還有些許微風帶來了一絲涼爽。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和師父聯系。”陳弈祁重新提起之前的話題。
簡渺渺停住腳步,擡頭看向陳弈祁。陳弈祁同樣停下來,安靜又溫柔地回望過去。
“我是不是很不會聊天?”簡渺渺有些懊惱地問道。
陳弈祁再次提起師父,簡渺渺才想到之前沒好好回答陳弈祁,再一想今晚的對話,好像每次都沒有好好回答陳弈祁,總是把話題帶偏或結束,都沒有顧及到陳弈祁的感受。
陳弈祁擡手輕輕揉了揉簡渺渺的頭,說:“你隻是不習慣和别人解釋罷了,沒關系的,理解你的人不會因此生氣,想要答案會再問的。”
簡渺渺微微一愣,有些呆呆地看向陳弈祁,“不習慣解釋?”
陳弈祁目光溫柔,輕輕笑了笑,回答:“嗯,不怪你,怪我們總是把事情說得太複雜。”
簡渺渺的成長經曆讓她無法适應外面的社交,這本身不是她的錯,是外面的世界太複雜了,在這樣的環境裡,人們早已習慣了各種溝通話術,其實就是各自在增加負擔,還要隔一段時間就要更新所謂的社交語言,其實隻是把原本複雜的東西更複雜化,再美其名曰貼上流行兩個字,弄得人與人之間的溝通越來越難越來越累。
“你不覺得麻煩?”簡渺渺眉眼彎彎,歪着頭看向陳弈祁。
陳弈祁嘴角的笑容擴大,回答:“不會,永遠不會!”
簡渺渺笑得開心,說:“那以後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就直接問我,我沒有好好回答,你就說你想知道具體的,好不好?”
陳弈祁一臉寵溺,回答:“好,我會抱着你,讓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直到我的疑問全部解除。”
“啊?你,怎麼怎樣!”簡渺渺再次紅了臉,怎麼說的好好的,又這樣了。
陳弈祁笑得開懷,每次看到簡渺渺臉紅,他都特别喜歡,還想再逗逗她,陳弈祁想他這點應該是随了爺爺。
兩人手牽着手繼續在草地散步,簡渺渺也說起她在靈山的生活。
“靈山其實不是一座山,是一整個山脈,我住的地方叫靈墟峰,是靈山宗門所在地,也是起源地,據說有上千年曆史。宗門裡有一本很長的記錄,我小時候翻看過幾頁,近代的還能看懂,再往前就完全看不懂了。”
“用的古漢語嗎?”
“和古漢語還不一樣,靈師用的文字叫靈文,是普通文字和符号結合的一種語言,很多古籍都采用了這種文字,但我是能看懂靈文的,師父教過我,想學習古籍裡的陣法還有咒術,就必須學會靈文。那本記錄,我跟師父問過,師父說不用在意,讓我别看了,我猜應該是靈文結合了暗語,或者是一種宗門獨有的編著方法,隻是到後面失傳了。”
“你是說你師父也看不懂?”
“這個不确定。”簡渺渺頓了頓,說道:“我師父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有失憶症,很多東西有時會突然忘掉,有時又會突然想起來。”
陳弈祁有些驚訝,想了想,說:“這個能說嗎?要是不能說,你可以不用告訴我。”
簡渺渺看向陳弈祁,“那你會對我有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