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棗剛想拒絕,隻見那清虛把桃木挂件一扔,那玩意就在空中憑空飛起,直直的來到了她的跟前。
“這,絕對是打不過的。”夏棗看着他露這一手,立馬笃定了這個事實,她看着眼前用桃木制成的一把小劍,并沒有感到什麼危險的氣息,也知道這國師是先禮後兵,即便自己不接受,他估計也有一千個法子塞給她。
“那就多謝國師了。”夏棗接過桃木劍,又推辭自己有事先走,這次那國師倒也沒有攔阻,拐了好幾個彎之後,夏棗緊繃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又仔細對着這玩意琢磨了半天,并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剛想随手一扔,又收了回來。
“拿回去讓謝決看一下,萬一有什麼門道呢?”夏棗找了塊布給包了起來,她再次上街雇了輛馬車,想着回去之前去趟邛山,去當初懷天道長葬身的地方再次拜祭一下。
邛山遠比夏棗想象的要高聳許多,簡直是上破浮雲遮日月,下俯樹木如毫末,而就在這山的正中央,有一道似刀鋒般的裂縫,像是要把這山給劈開一般,可不知由于什麼原因,竟然又硬生生的給合上了,隻留下了這看起來不可思議的縫隙。
把貢品都擺好之後,夏棗也不知道懷天師爺葬身在哪裡,隻能對着這裂縫磕了幾個頭,正打算扭頭回去的時候,她有些不由自主地靠近那這裂縫,也不知是不是幻聽,總覺得那裡面有聲音。
“似乎有一些溫度,”夏棗把手掌放在那縫隙上,居然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溫度,她思前想後,也不知這是何等奇異怪象,但這世上詭異複雜之事繁多,又豈是事事都能探究清的,把這疑問放在心底之後,便準備啟程回大梁城。
走出幾步,夏棗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腳下不穩,她趕緊找到一棵參天大樹靠着,剛摸着腰間的那個小銅鑼,就徹底的倒過去了。
千金坊,謝決不知在想什麼,又把一鍋水給煮幹了,他正心情糟糕的把壺往外扔,那腰間的小銅鑼就當當的響了起來,“小丫頭,你還真的出了事?”
閉眼凝想出夏棗的大緻位置,謝決立馬隐身趕了過去,他隻見夏棗靠在大樹上,身上居然有一絲隐隐約約的魔氣,心中當即沉了下去,那日帶着夏棗從霧凇山回來,分明已經替她祛除了魔氣,這究竟為何還有一絲,還能瞞過他的眼睛?
他把夏棗扶起來,想要替她将這一絲魔氣給打散,剛動手夏棗嘴角就咳出了幾口血來,他見狀趕緊停止,發現魔氣居然已經深入肺腑,若有不慎,怕即便人活着,也得重傷難愈了,隻能暫時施法替她壓制住,先将她帶回去再做打算。
正準備回去的時候,謝決也朝那縫隙處看了一眼,他走過去摸了摸,嘴裡喃喃道了一句奇怪,然後他站在原地,用整個手掌緊緊地貼住那縫隙,緊接着,一縷元神從他的身體裡鑽了出去,沿着那縫隙沖了進去,随即整個邛山為之一震,那縫隙驟然裂開了那麼半寸,那縷元神包裹着一件東西又沖了出來。
“居然還是這玩意?”謝決臉上難得出現震驚的表情,他把這東西握在手中,打量片刻确定這同之前霧凇山的魔物是同一件。
或者說,它們都來自于同一個人。
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謝決看着骨頭已經被完全封印住了,便仔細的給收了起來,剛覺得應該沒有其他的事,可又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他伸手再次對着那縫隙閉眼感受了半天,似乎這冰冷的邛山有了一絲溫度,不過現下也來不及探究,他還是急忙的走到夏棗身旁,抱着她便回到了千金坊。
回去施法壓制住了她身上的魔氣後,謝決把之前的骨頭拿了出來,又把這次的擺在一起,恰好能拼起來,他不禁自言自語道:
難道堕神之事的傳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