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竹子最好看了,沒鼻子沒眼的,全靠幾口氣捧着。”夏棗夾起一根蒜薹,示意道:“它也長得沒鼻子沒眼的,你看看眼熟不?”
謝決看了那蒜薹一眼,直接把頭湊過去,一口把它給吃了下去,這弄得夏棗反而退縮了起來,趕緊把筷子給收了起來。
“小家夥,我那也是萬年的竹子,你還能鬥的過我?”謝決看着她這般樣子,心裡的想法直接擺在了面上,本以為自己這回是處于優勢了,可沒想到夏棗扭頭夾了一大把蒜薹,淡定的問道:
“你既然喜歡吃,那要不要再多吃一點?”
瞬間拜服,果真這玩意跟年歲沒多大關系,謝決立即對這一桌子菜肴不滿了,什麼宴會弄這一堆蒜薹,之後他要跟敖禦說以後不要弄這些沒鼻子沒眼的菜,這還沒吃呢就已經上火了。
夏棗已經很了解謝決了,嘴硬心軟,自戀到家,看似油膩,偏偏又内心純潔,正如他對自己的感情一樣,生怕自己知道太多,又生怕自己不知道,想不斷地用各種方式試探自己,每回不得要領又被氣的五竅生煙,他是真的在乎自己,或者說他總是在繞着圈子關心自己,而自己對他的感情是什麼呢?
她不敢現在就貿然下定義,她還在等,等自己内心的回話。
一曲過罷,大家正酒性大發、推杯換盞的時候,南海龍王突然往前那麼一栽,嘴裡吐着白沫就不動了。
“龍王大人!”旁邊的下人急忙上前,把他扶正再位置上,然後手指摸着他的脈搏,整個人大驚失色地說道:“完了,完了,大人沒氣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震驚起來,南海龍王在壽宴上當前斃命,這消息足以讓四海動蕩起來,而在龍椅上的東海龍王看着這突發事故,臉上并沒有太多慌亂的表情,有條不紊的安排大夫過來,又讓蝦兵蟹将守着殿門,将這局勢立即壓了下去。
“回大人,南海龍王确實斃命,從脈象上應該是中毒。”大夫小心翼翼的回道。
“嗯,找到敖潛了嗎?”東海龍王對着丞相問道。
“找到了,他被打暈在後殿一處角落裡,已經被叫醒了。”東海丞相立馬回複道。
就在這時,被人扶着的敖潛看着自己的父親,當即沖了上去,晃着自己父親的身體,大聲的呼喊了幾聲,見毫無反應之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一口血沒憋住就噴了出來。
“哎呀,太子節哀,勿要過于傷心。”旁邊的大夫趕緊替他診脈,而東海龍王也命人取自己珍藏的丹藥給敖潛,命人把他擡上軟榻,讓他說下自己所知道的事實。
“知道賢侄現下悲痛欲絕,但令父乃我手足兄弟,今日突然斃命于東海,我敖禦自會竭盡全力,找出行兇之人,可現下線索不多,賢侄如有什麼知道的隐情,此刻務要全盤說出,以防兇手逃脫。”敖禦從龍椅上走下來,看着敖潛寬慰道。
敖潛吃了藥之後明顯緩和了許多,他聽完東海龍王的話之後看了她一眼,不經意又掃了下人群,那眼神似乎在西海跟北海龍王那停了一瞬,又看了看自己父親的屍首,猶疑半天後,才張口道:“我與父親在殿後争執,他便将我打暈,醒來之後便得知他竟故去,其餘的事情我并不知道,還請龍王替我做主,查出真兇還我父親在天之靈。”
“哦,如此,”敖禦聽完他的話之後,看了看在場的衆人,對着大夫命令道:“那就查一查,他是為何中毒的?”
“是。”丞相邊應承着,邊又調來了幾個大夫,一群人對着南海龍王吃過的食物、喝過的酒逐一驗證後,發現這裡面并沒有下毒,隻是在那酒水中,似乎有碧水沫的痕迹,可這東西是安神助眠用的,并沒有毒性。
“碧水沫?”此時敖放突然說道:“我似乎聽過這玩意,在什麼古書上。”
“百草方毒經篇,第四十五頁。”謝決接着他的話說道:“二太子見多識廣,這碧水沫确實不止安神一項用處。”
衆人的目光此時集中在謝決身上,他則很享受着簇擁的目光,緩緩站起來身來,開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