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杜雨婷媽媽發來的地址,林棋和李塵宇來到一個豪華的歐式風格教堂前。兩人都穿上了黑色的正式服裝,看起來都不太自在。
林棋按響了門鈴,沒等一會兒,教堂裡出來了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管家打扮的人。
前來的中年女人長得和杜雨婷有些相像,林棋主動問好:“阿姨您好,我就是林棋,應您的邀請前來參加雨婷的葬禮。”
眼前的中年女人看到眼前站着一個和她的女兒年紀相仿的女孩,她忍不住抽泣起來:“幸苦你了,孩子。”
她看向林棋身旁的李塵宇,疑惑道:“這位是?”
李塵宇恭敬地向前一步,自我介紹道:“杜太太您好,我是林棋的哥哥,聽說您愛女去世,我們十分悲痛,恰好本人略懂一些中華祈福,安撫亡靈之術,不知能否一同參加葬禮略盡綿薄之力?”
說完,李塵宇向杜太太展示了他背過來的布包,裡面亂七八糟地堆着一些黃符,木劍,銅錢等玄學道具。
杜太太聽完,更加感動了:“勞您費心了,我立馬叫人安排,多加一個祈福環節。”
杜太太招呼管家下去辦事之後,獨自領着林棋和李塵宇進入了葬禮的教堂大廳。
林棋和李塵宇被管家告知他們的祈福儀式被安排在屍體送去墓地下葬之前。
林棋環視了一圈,葬禮還沒開始,裡面的人大多穿着黑色的套裝,他們個個神色悲傷滿眼愁容,看起來大都是杜雨婷的家屬。
一直到杜雨婷的屍體被送去墓地下葬,葬禮上都沒出現什麼奇怪的事情,隻是一個普通的葬禮而已。
等到哀悼結束,杜家的各位親屬大多已經離場。
這時杜太太才向兩人走來,十分抱歉地和兩人解釋:“抱歉,兩位,因為家族裡大多不信鬼神,我隻能勉強把兩位精心準備的祈福儀式安排在最後,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李塵宇拉開手上的布包:“沒關系,我們理解。剛好祈福儀式也不需要太多人氣,也算一樁巧事。”
聽李塵宇這樣說,杜太太招呼剩下的親屬離開了墓地,隻剩下了林棋和李塵宇兩人。
人都走光了,林棋和李塵宇才敢走進棺材前查看。
在林棋對杜雨婷為數不多的了解裡,她隻知道杜雨婷的家境優渥,家庭和睦,算得上是一個幸福的富家女。她的父母甚至讓已經死亡躺在棺木中的杜雨婷做了屍體美容,臉上沒有半點已經死亡的蒼白死色,看起來就像是睡着了一樣,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兩人在棺材前禱告了一陣,林棋才掀開蓋在杜雨婷身上的白布。
李塵宇快速的将屍體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你看出什麼了嗎?”
林棋沒有回應,李塵宇轉過臉去,發現她正盯着屍體發呆。
他把手放在林棋的眼前晃了晃:“發什麼呆呢?見到老同學這樣,難過了?”
林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也許是熟悉的人的屍體就這樣躺在棺材裡,李塵宇隐隐約約地感覺到林棋此時的精神狀态不是太好。
李塵宇把手放在林棋的頭頂揉了揉安慰道:“人人都會走向死亡,重要的是珍惜當下,你今天來看她,也算了了她最後的心願,這就夠了。”
李塵宇又繼續說道:“話說回來,這具屍體看起來沒有明顯的外傷,如果是她是墜樓事件的受害者,那這具屍體也過于完好了。”
“所以我猜測她的死亡和道爾集團的墜樓案無關,我們還是把重心放在追蹤那名實習生身上吧。”
結束葬禮後,林棋把李塵宇拍的那兩張照片和那名實習生的個人電腦,手機等電子産品都帶回了出租屋。
林棋利用這些電子産品上的數據記錄找出實習生可能出現的地點,還在這些地點的道路監控内部安裝了一張特異芯片。這種特異芯片能讓她随意調取道路上的攝像頭監控,并且精準識别人臉,隻要實習生在裝了芯片的監控下經過,她的電腦就會發出警報。
林棋的電腦屏幕上布滿了小點,這些都是實習生可能出現的地方,可一連兩天,她這破電腦簡直安靜如雞。
電腦屏幕的亮光打在她的臉上一閃一閃地,她一邊等待着電腦發出警報,一邊着李塵宇拍的那張偃偶堆的照片,不由得陷入回憶:
葬禮那天,在掀開杜雨婷身上的白布的那一瞬間,她明明看到杜雨婷的整具屍體都在變硬和木化,有些裸露出來的地方甚至已經變成了木頭,就像照片上的偃偶一樣。
可就李塵宇的話來看,這具屍體在他的眼中沒什麼特别的,隻是一具再普通不過的死人屍體。
而且在李塵宇讓她回過神後,眼前屍體上的異狀就都消失了。
正當林棋發愁,她脖子上的遊戲管理器陡然亮起,現在已經是第七天的晚上十點了,系統貼心地送來了遊戲上線提醒。
于此同時,她的手機也亮起,并且自動彈出了那個Q版放置小遊戲。
她查看了系統背包裡的東西,還和上次一樣,沒有少什麼東西。
但當她翻開那本寓言成真童話書時,書裡新增了一頁,頁面裡的内容就是偃偶堆照片的圖畫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