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NPC給他們發完了任務,一個人自顧自地走出了這片深山老林。
望着她頭也不回的背影,曉飛陽忍不住恨恨道“一萬根!有沒有搞錯!而且還是每人一萬!這遊戲是想把人累死嗎?”
鹿澤在那堆電鋸堆裡拿起其中一個,這把電鋸看起來有些老舊,邊邊和死角處都沾滿了木屑。他走近一顆樹的樹幹,然後按下電鋸開關,随後電鋸上的鐵鋸齒開始轉動,在接觸到樹皮的瞬間帶出了大量的木屑和火花。
曉飛陽看到鹿澤已經打算開始鋸木,急了:“不是,哥們兒,你這就開始鋸上了?不用穿工裝防護服嗎?”
鹿澤面不改色地說道:“我不是現實來的玩家,不需要這種東西,你和我搭檔穿好衣服再過來。”
電鋸的噪聲很大,在遮天蔽日的樹林裡不斷回蕩着。
見林棋和曉飛陽都穿好了衣服,鹿澤才招呼他們過來:“你們過來看,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地還要糟糕。”
鹿澤呼出了眼前樹木的詳情面闆。
面闆顯示,這顆樹的砍伐進度居然才隻有1%!
曉飛陽撸起袖子說道:“我還就不信了,這破木頭有這麼難鋸?”
林棋提議:“我們可以先試着鋸一個系統時,看看我們三個人的時速大概是多少,然後再做打算!”
接着,三人熱火朝天地幹了一個系統時。
當林棋推倒她眼前的那顆樹幹時,她已經累得蹲在地上,一邊氣喘一邊說道:“我不行了,幹不動了,休息一會兒。”
說完,她撐着已經疲憊得直不起來的腰,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向帳篷邊,坐着開了一瓶體力汽水灌下喉嚨。
曉飛陽也把手上的電鋸關了,往地上随手一甩,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林棋并排坐下,也開了一瓶體力汽水。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下,太陽也柔和了許多,但他們的背上還是被汗水浸濕了大半。
鹿澤則把他們砍下的木頭整齊壘好,随後開始點數。
見鹿澤點完,曉飛陽吞下一口體力汽水就迫不及待地問:“我們一共砍了多少”
鹿澤拍了拍手上的灰,抽出一個小闆凳和他們并排坐着:“一共三百多根,平均一人一個系統時大概能切好一百多根。”
聽完,曉飛陽一個激動,被還沒咽下去的體力汽水狠狠地嗆了一下:“你說什麼?老子弄得這麼費勁才三百?!開玩笑吧,一系統時才幹了百分之一?!”
“這怎麼可能能完成?進這個本也夠倒黴的!就沒玩過這麼累人的遊戲!”
林棋穩了穩呼吸,分析道:“從現在到後天早上九點,一共還有39個系統時,加上我們剛剛花掉的這一系統時,這遊戲隻給了玩家40個系統時的任務時間。”
“就算我們不眠不休,幹滿這四十個系統時,這隻能保證我們三個人中,隻有一人能順利晉升到下一崗位。”
曉飛陽捏着手裡體力汽水的罐子繼續接話:“怪不得,這遊戲的死亡率這麼高,怕不是要把玩家都累死!”
說完,他手裡的易拉罐已經癟了下去,變得歪七扭八。
林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木屑,表情從容地說道:“所以我打算…不幹了!”
“先睡一覺再說,反正現在也快天黑了,夜間伐木,我覺得不太安全。”
林中本就遮天蔽日,光線很難透出,這裡的天色比外面黑了一個度。
聽到林棋說要進帳篷裡休息,鹿澤的臉色瞬間警惕起來,他環望着周圍一圈,然後對林棋說道:“嗯,搭檔你放心去睡吧,我在帳篷外面給你把風,這幾天我睡了很多,已經不需要再睡了。”
林棋點點頭嗯了一聲,轉身就要往帳篷裡走去,卻被曉飛陽一把拉住。
“喂,你們兩個,這就說好了?我還在這呢,我可不想後天完不成任務然後永遠在這砍樹。”
林棋轉頭看了曉飛陽一眼,說道:“你覺得你一個人有可能在四十系統時内切完這一萬根木頭嗎?”
曉飛陽搖了搖頭:“不可能。”
“那為什麼還要花費力氣完成一個不可能的事?”林棋反問。
“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林棋搖了搖頭,她的表情露出一絲從容:“可我倒覺得,想要完成一個不可能事件,重要的不是瞎忙,而是養精蓄銳,等待時機。”
“我相信時機會到來的,一個遊戲關卡而已,最不可能無解,肯定還有别的什麼通關方式。”
“所以你是要繼續砍樹,還是和我一樣進帳篷裡歇着?”
曉飛陽被林棋說懵了,乍一聽像是在找借口休息,但細細一想,好像還有點道理,他沒辦法反駁。